玄塵想了一下,說道:“造得雷擊所致,說起來還是青虎的錯。”
楚天佑不明所以,這與青虎何關係。
青虎抬頭看了眼玄塵,又繼續狂吃烤肉。
玄塵道:“那日我去山林狩獵,初遇青虎,互相看不順眼,便相鬥了起來,恰逢雨天,暴雨陣陣,雷光嚯嚯,飛禽回窩,走獸歸洞。”
“那時我可非是這小子的敵手,它三兩下便撓斷了我的戰刀,自知不是敵手,便向得山頂奔跑去,奈何天絕道路,懸崖斷生路,絕壁破希望。”
“就在這時,天上一道驚雷,正中我身,待我醒來之際,便成了這樣,容顏滄桑,血脈乾枯。”
楚天佑眨了眨眼,玄塵說得真真切切,毫無破綻,但總感覺有些不對,這雷霆擊中,不是灼傷嗎?怎麼還吞噬了壽命,乾枯了血脈?
青虎在一旁點了點頭,這一事玄塵沒有說謊,情況便是如此,玄塵因此受了極重的傷,不過有一點是錯的,玄塵的年齡非是因此緣故。
真人真事,玄塵毫無心虛與楚天佑對視,讓他看個清楚。
楚天佑又問道:“那為何你與這老虎?”
玄塵道:“但是青虎離我不過三丈開外,也是受得了雷霆之力,昏迷了過去,同時雷擊之下逃生,又何必相互殘殺,所以青虎救了我,否則我早已沒了性命,我倆成了重要的夥伴。”
此言也是非虛,難看出其中破綻。
“看來兄臺命中有此一劫,時矣命矣。”楚天佑有些悲憫的說道,為玄塵命運感到些許蹉跎。
這倒讓玄塵不甚好意思了,他所言雖然非謬論,但卻非是真實情況。
楚天佑道:“不過兄臺放心,日後楚某照拂你,若是有人膽敢欺凌於你,楚爺將他弄得半殘,然後再找一隻兇狼強暴了他。”
玄塵摸了一把冷汗,這楚天佑似乎很不靠譜。
“說得這多天,好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呢。”楚天佑說道。
玄塵道:“鄙人玄塵。”
“玄姓?”楚天佑迷糊了,這玄靈大陸有得這一個姓氏嗎?
玄塵解惑道:“不是玄姓,我乃孤兒,沒有姓氏,便取了個名,好稱呼。”
“這還得怪我道觀的師父,說什麼‘大千世界,玄而又玄,冥冥眾生,緣由天定……浮華散盡,皆為凡塵’,所以便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這事玄塵在前世也是問道過自己的師父,還要求改名字,玄塵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亮點,就算叫得花啊、草啊的他都認了。
然他不靠譜的師父直接背了一段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聽得玄塵快要睡著之際,老道師父說出了最後的結語:塵小子,以玄而名,掌握眾妙之門,你就美吧,不但不對師父我感恩涕零,還罪責我身,有你這樣做弟子的嗎?
老道士的嘮叨玄塵是沒有聽進去了,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休想改了。
楚天佑:“對不起,玄兄。”
玄塵擺手:“無礙,我早已習慣。”
楚天佑手一翻,一探美酒出現在了手中,對玄塵說道:“玄兄,此乃是我楚家所釀造佳釀,透過七種鮮果釀造,再封存地窖中冰庫七七四十九天,入口時冰涼舒爽,入喉時若烈焰焚燒,一般人喝不到,便是帝都許多家族,也休想喝道這佳釀,玄兄與我一見如故,豈能怠慢了玄兄。”
玄塵眨了眨眼:“楚兄可是在埋怨玄塵招待不周?”
這地兒是玄塵先到,算是臨時主人,也就是地主,而楚天佑原來是客,玄塵得盡地主之誼。
楚天佑也是立馬轉了過來,“玄兄說得哪裡話,如此情景之下,能吃得玄兄這絕味烤肉,也是三生有幸了。”
玄塵:“……”
吃得一次烤肉就三生有幸了?怎麼聽怎麼假?你還能說得在假一些嗎?
接過了酒罈,玄塵開了封,一股酒香赫然撲散而出。
香醇醉人,暖人心房,如淳甘馥馥。
玄塵皺起了眉頭,這是好酒嗎?
這酒確實芬芳濃郁,不過卻非是玄塵所喜好的味道。
在玄塵的心中,還是前世老白乾夠勁,那種宛若地獄火入了身體,不斷灼傷,那種勁道,十分舒爽。這酒也就是與前世的紅酒差不多,度數不高,不醉人脹肚子。
玄塵喝了一口,砸了砸嘴,不說其他,味道還真不錯,毫無前世喝紅酒的酸澀,回味甘甜,唇齒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