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狼首氏族的族長,血喉·烏魯克,因為重傷被部族的武士從戰鬥的最前線搶了回來,而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雙眼血紅跪倒在獸人王霍克鐸地面前,淚水忍不住奔湧而出:“王!不能再打了……氏族的戰士都快死光!我們什麼都沒有……沒有攻城武器,沒有巨獸,沒有火力壓制,什麼也沒有……甚至為什麼連一丁點的掩護都沒有…嗚嗚…王!求求你,不能再打了!”
狼首氏族在獸人中算中立派,他們不算大部族,可也不算人見人欺的角色,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對於霍克鐸的改革沒有多少觸動,也沒有多少厭惡,他們只想做一顆牆頭草,哪邊給他們的好處多,他們就往哪邊倒。
這段時間,狼首氏族因為這種搖擺的政策獲得不少好處,過得也很滋潤。直到今天早上。
早上開始攻城的時候,烏魯克以為這只是和之前一樣的攻城戰。這沒什麼了不起的,黑獸人從不懼怕戰爭,在幾乎所有獸人文化中,戰死都是一種極為光榮的行為,烏魯克也做好的犧牲一部分部族的準備。
可到了中午,事情烏魯克發現,事情變得不太妙了,前線傷亡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可背後的退兵號角依舊沒有吹響,反而是進攻的號角持續不斷的在整個戰場迴盪。
除了那些身份高貴的獸人頭領,比如舊氏族的領袖、現在的督軍,可以因為受傷而退下戰場,一律不準後退,獸人王派出了他的精銳獸人軍團做督戰隊,任何後退的獸人都會被殘忍的殺死。
當時烏魯克還只是以為這是他們的王又因為攻勢不順利發瘋,這種事在之前的攻城中,不只發生了一次,這個時候要是違逆霍克鐸,絕對會受到最嚴重的懲罰,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成為霍克鐸首要打擊目標,烏魯克帶領著部族咬牙在前線堅持,甚至好幾次烏魯克都帶著人衝上了城牆。
可這沒什麼用,他們的攻勢依舊被打了回來。
到了夜晚就要降臨的時候,烏魯克還是沒等來期待已久的退兵號角。為了部族的未來,烏魯克不得不冒著被霍克鐸殺死的危險來到霍克鐸面前,祈求退兵。
即便是因為這樣被殺,烏魯克也在所不惜,要是氏族的武士在這裡全部戰死,那麼以後沙漠中就再也沒有狼首氏族了!在沙漠中,氏族的戰士才是一切,沒有戰士,老弱婦孺只是別人嘴邊的肥肉。
霍克鐸冷漠的坐在王座之上,拿著一個用人類頭骨做成的酒杯,對烏魯克的哀求只是輕蔑了掃了一眼,然後對自己身旁的一個大督軍說道:“傳我的命令,繼續增兵,不要停止攻擊,給我一刻不停的打!前面的人不夠了,就給我繼續派!把火把都給我點起來,我要這座城市沒有絲毫喘息的餘地,我要他們在恐懼中耗幹最後一滴血!”
烏魯克聽到這血腥十足的命令,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霍克鐸這是讓他們的戰士去死啊!
“不!偉大的狼首氏族不會接受這樣的命令,你這是讓我們和那些人類一起流乾最後一滴血!你想讓我們所有人一起死!這個該下地獄的暴君!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的靈魂被三大神撕成碎片,丟進痛苦熔爐中化為灰燼!”烏魯克瘋狂的咒罵著眼前號稱黑獸人歷史最偉大的王。
而回應烏魯克的則是霍克鐸那巨大而猙獰的畸形戰斧!
這位倒黴的狼首氏族首領被霍克鐸一斧子切成了碎塊,只留下那可猙獰的頭顱依舊怒視著霍克鐸。
“把他的頭顱掛到外面去,提醒那些軟弱的傢伙,三大神不需要懦夫!告訴任何敢於說撤退的傢伙,這就是他們的榜樣!還有讓我的不死親衛隊出發,將主持今天攻城的所有指揮官的腦袋都給我砍下來!我不需要廢物!!!”
隨著霍克鐸血腥的命令在整個獸人大營被傳開,所有的獸人都知道了,他們的王是認真地。
可奇怪的是,如此血腥不講理的命令卻沒有招致絲毫反抗,原本應該出現的暴亂並沒有出現,反而前線攻擊強度陡然加大了三分。
這就是獸人,他們崇尚強硬,唾棄軟弱!
至少在現在,沒人會去反對他。這也是為什麼班恩喜歡黑獸人的原因,他們天生對暴君有著非同一般的接受層度,特別是在戰爭期間,任何匪夷所思的命令黑獸人都能忍受。
只是,這並不意味著黑獸人就真的是良民,恰恰相反,任何暴君最好祈禱自己能一直保持勝利,否則暴君有殘暴,那麼過後的反抗就會有多可怕。
所有黑獸人都在看著霍克鐸,要是他不能攻下銀月城,那麼等待他的將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報復。
只是這些黑獸人不知道的是,霍克鐸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殘暴。
隨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像海浪一樣擊打著那猶如磐石的城牆,一場規模超前的血祭也在準備之中!
“獸人之王,霍克鐸,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一位全身隱藏在厚厚的風衣裡面的人影聲音惱怒而陰沉的問道。
“當然,馬格里大主教!比較這是班恩大神的神諭。‘不惜代價攻破銀月城!’,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這就是不惜代價!還是說,您又別的打算?”
霍克鐸依舊坐在王座之上,一臉嗜血的笑道。
“哼!霍克鐸,你應該清楚,你這麼做會帶來多大的後遺症。你做好準備怎麼給教宗冕下解釋這件事了?”那位風衣男聽到霍克鐸的笑聲,立刻丟掉了所有的虛假,厲聲質問道。
“解釋?給誰?我!霍克鐸!獸人之王,艾諾奧卡沙漠之主!班恩大神的眷顧者!我需要給任何人解釋嗎?!!!”聽到了那個風衣男的質問,霍克鐸緩緩的收起了笑容,然後一臉狂傲的說道。
“哈!這麼快就像背叛你的主人了?獸人王霍克鐸?”風衣男在‘獸人王霍克鐸’幾個字上故意加重了語氣,其諷刺意味是一個傻子都能聽的出來。“記清楚是誰讓你有了今天的權力和榮譽!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獸人!要是沒有教宗冕下,你只是一個在只能在沙子裡抓沙鼠的癟三!怎麼?現在想爬到主人的頭上了?別忘了,是誰讓你成為眷顧者的!你這個……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