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當時你答應和我做朋友，我真的很開心……
看見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傷心……”
趙筱瑞別的不行，哭是一流的，別說平常看個偶像劇能被感動哭，現在說都能把自己說哭。
司予抬起頭，看著趙筱瑞眼眶通紅，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倒苦水的人是她。
趙筱瑞怎麼自己先哭上了？
“你是想讓我安慰你嗎？”司予有些無奈。
趙筱瑞搖頭：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麼貶低自己……這份感情裡，你們兩個人是平等的，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
“只有喜歡與否……”司予笑著接話道，“你剛才說過了，我也記著呢……其實我早就預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等到真正面臨真相的那一天，我又是無法抑制的傷心……”
“面臨真相？他有別的喜歡的人了？”
司予搖搖頭：“他有沒有別的喜歡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喜歡我……”
“他親口說了？”
“嗯……”司予點頭，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的大樹，“他說……對我所有的好，都是因為同情和憐憫……”司予說著，忍不住哽咽，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趙筱瑞深吸一口氣，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什麼？他這麼說？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再也不粉他了……長得好看也不行！”
她生氣地抄起手，氣得小鼻子一皺一皺的，像只小倉鼠，很可愛。
司予被逗笑：
“這根你粉不粉他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他善良有同理心，這難道不是更好嗎？”
“作為愛豆，哪怕作為一個普通人……善良，又同理心，當然好啦……
可他是你喜歡的人，他就不能這樣——誰想要他的同情啊！”
司予笑著抬手颳了她的鼻子一下：
“好了……他又不知道我喜歡他，再說了，就算知道，他也沒有義務處處顧及我的心情和感受……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不喜歡我而已，這點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沒那麼容易說服自己放下那份奢望……
因為曾經擁有過，所以格外貪心……”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刻意壓低聲音，兀自嘆息。
趙筱瑞沒有完全聽清：
“啊？什麼擁有過？”
司予搖頭，唇角勾起，儘量擠出一抹笑容：
“沒事，我就是說，這個東西，也算是他送給我的……”她說著，提起禮盒，“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留著，算是一個對自己的提醒——不要過分奢望。
也算是跟過去的一個告別。”
說起那場直播，趙筱瑞想著更來氣：
“別人問的問題都那麼溫和，本來就是個遊戲，隨便玩玩兒嘛，他偏偏認真，還問得那麼尖酸刻薄——
什麼‘所謂喜歡，只是說說而已嗎’
再加上當時你對宋珧的態度不是很熱情，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很真就抓住這一點，各種說你……”說司予一看就是醜人多作怪、不安分的那種，說心疼宋珧之類的話。
趙筱瑞都不忍細想，那些吃瓜群眾是會看面相嗎？
什麼一看就是不安分的？
真是閒得不行，沒噴找噴。
還好後來熱搜被人撤掉了。
“哼！真是的，他原先在我眼裡的濾鏡全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