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大入住秦家府第五園也已有幾年時間了,在這一段時間內,他充分的感覺到了秦家的繁榮強大,就連他這個家族旁支,只要是有著一絲關係進入到第五園內,就與那登天無異。
常言道,登天難,可在他秦正大看來,只需要他姓秦,那麼登天都不是難事!
秦正大要賴在這秦家不走,他那本是同根生的家主便不會將他這侄子踢出第五園,在這裡,他可享受秦家武庫內的諸多武學功法,在這裡,他可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隨意揮霍。
在城內,他可享受各種高貴的待遇,路邊販夫走卒見他如見天子,青樓內的名妓花魁則是夜夜思念著他。
每每他下山入城,總能乘興而去盡興而歸,他天賦不高,但用著家族當中的各種藥材寶貝,卻也勉強能夠進入到凡品四層的境界,但這不要緊,他秦正大出門在外,靠的就是人多,家族當中的惡僕數不勝數,想要為他鞠躬盡瘁的也比比皆是,隨便在第一園一招手,便是大把大把的護院僕役肯為他鞍前馬後,出門在外,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少有人能夠欺負的了他。
就拿前些日子見到的城北家一個富商的兒子來說,家中富裕自然不用多說,做得一手好詩,更可在臘戲臺上走上一遭,生得是一表人才羨煞旁人,可碰上了他這個秦家人,開始的時候還把眼睛放到天上去了,可是經過秦正大的幾番折磨下來,才三天功夫,就一瘸一拐的帶著家中貌美婢女是登門請罪,從此以後見到秦正大是退避三舍。
要說一般的家族旁支確難有人能夠做到秦正大這般稱心如意的,但誰讓現任家主的兩個兒子都是不爭氣的廢物,一個上戰場死在了戰線之上,另外一個則是追求武道極限,常年遊歷在外,已是兩年未歸,至今是死死活都是問題。
倘若他那個追求武道巔峰的大兒子能夠迴歸自然是好,若是當真悄無聲息的死在外面了,那麼也僅有讓秦家旁支的一些家族小輩來繼承正位,剛巧秦正大整日就賴在了這秦府中,一來二去竟是莫名成了未來預備繼承人之一。
所以秦正大,至少在秦家家主嫡長子歸來之前,在秦家之內說話都是極有分量的,做人能夠如此,夫復何求?
今日天色已晚,秦正大如同往常一樣,偷摸到了濁清池撒了一泡尿,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
倒也不是他喜歡做這等狗屁倒灶的無聊事,只因他垂涎那家族內的三姑姑已久,秦迎宵的絕美容貌,在他的心目中與天上落下的仙女無異,見過一面之後便是魂牽夢繞,總是幻想著能夠將其壓在身下翻雲覆雨一番。
可惜的是,秦正大雖在家族當中地位不低,更是被當做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進行培養,但這三姑姑畢竟是長輩,由不得他動手動腳,更何況這三姑姑的實力據說深不可測,入關之前就有傳言已是凡品巔峰,就差臨門一腳便可登入地庸之境!
有趣的是,秦正大自從見過這秦迎宵之後,對其他的女人就好似失去了好感一般,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與她見上一面。
一次偶然,他便在這濁清池見到過一次這絕美女子,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但卻是讓這齷齪小人好似興奮的快要炸裂開來。
僅僅只是這一次,這秦正大就想方設法的想要再遇上一次這家族長輩,心中想著一些有的沒的,最終就演變成了往濁清池裡撒尿的習慣,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剛好在撒尿的時候遇到那神仙般的秦迎宵,僅僅只是幻想著自己的那活兒被如此清塵脫俗的仙子看到,就興奮的面紅耳赤。
結果是天不遂人願,秦迎宵是沒見到,倒是讓家族當中的小表妹撞見好幾次自己不雅的動作,不過無所謂,秦正大隻要是漂亮的姑娘就來者不拒,倘若有可能,他還想與家族當中家主的大姐,就是那個死了丈夫的俏寡婦能夠有一段見不得人的勾當。
總之算來算去,這撒尿濁清池的行為能夠然他興奮異常,因此一天不來這池水邊尿上一次,就感覺渾身難受。
今日如往常一樣,沒能有人能夠撞見他這潑皮模樣,心中有些患得患失的他逐步藉著月光走在長廊之中,口中唱著一句自己改編而來的戲曲:“迎宵迎宵,何時迎笑?七巧七巧,曼妙輕搖。吾伴月光,行走星道,沒有宵巧,虞兒也好,嘿嘿嘿……”
“咦?”這秦正大莫名的感覺到背後似是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站立在這星光燦爛的山中走廊之上,緩緩回頭,看到的是一條被月光染成銀白色的走廊,有些遲疑的說道:“怪了怪了,怎麼感覺總有人跟著我呢,莫非是我的錯覺不成?”
秦正大隨後又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口中來回反覆的唸叨著那一句大逆不道的葷言。
在一個轉角處,卻是突然雙眼迸射出一道精光,身形如矯健飛燕,竟是順著走廊的扶手飛身而出,片刻便在一暗處探手而去,隨後有個清脆的驚叫聲發出,讓人不由精神一振。
“誒,哈哈,是你啊,我的小表妹。”秦正大其實早早的就感應到身後有一人跟隨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家族當中家主的女兒秦虞兒!
在這月光之下,他突然發現,這平日裡總是與他不待見的小妮子似乎越發的水靈了,不由又是想到了秦虞兒遠在臘國皇城教禮部臘戲的母親吳惜春,雖僅僅只是遠遠的看過幾眼這脾氣不太好的女人,但那一身段絕對是家族當中排的上號的極品吶。
如今這妮子成長起來,胸脯上的軟肉也越發的洶湧,顯然將是要長得與其母親一般婀娜多姿,不禁想到,那秦迎宵高不可攀,這經常在園內見面的小表妹莫非就沒機會撩上一撩?倘若成功讓這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從了自己,倒也是一令人心情愉悅的好事,倘若不成,這小妮子臉皮薄,斷然不會將他的噁心勾當說與外人聽,算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了。
秦虞兒見到這個惱人的表哥,眼睛當中近乎都快要冒出火來了,之前她自然是聽到了此人滿口的汙言穢語,將那戲曲歌詞改編得不堪入耳,這才暴露了氣息讓這人抓了個正著。
見這妮子幾乎是對自己恨之入骨,那秦正大卻也不惱怒,呵呵一笑道:“我說小表妹呀,你從我身上賺了大便宜,你還沒想著該如何報答我呢。”
秦虞兒不解道:“什麼大便宜,我從未與你有過交集。”
“哈哈。”那秦正大朗聲笑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的清白身子不是早早的被你給看了去?”
“啊!”秦虞兒立刻感覺到臉頰似火燒一般,立刻想到了這一段時間內,此人經常在濁清池小解被她撞到,為表清白,她立刻反駁道:“我……我沒看到過,大多時候,只是在你身後……”
這秦正大天生就是耍賴的性格一樣,連忙擺手怒斥道:“怎麼,你這個妮子,莫非是要佔了便宜還賣乖不成?”
秦虞兒幾乎都要被氣哭了,銀牙狠咬她氣沖沖的說道:“那你還想怎麼辦?”
秦正大哈哈大笑,道:“簡單吶,你看了我的身子,也讓我看看你的,不就公平了?”
說著,此人竟無恥的露出了一抹邪笑,不禁令人後脊發涼。
出乎意料的是,這傻妮子秦虞兒竟沒有轉身逃走,而是站立當場,臉色發紅發燙,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這……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