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語不驚人死不休,鳴蛇的一番話如同炸雷在雲書腦海中久久不散。
“金光城,此時正面臨滅頂之災?”感受著黑風吹拂,饒是雲書是凡品巔峰境界,依舊感受到在這風的侵襲之下臉面生疼,搖搖欲墜,更是頭腦昏沉。
“小子,閉氣,否則時間長了,你恐也難以支撐。”
“好!”雲書照做,閉氣凝神,果然讓自己的意識清晰了不少,想來這風與毒不同,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在雲書不知該前進還是後退之際,鳴蛇又道:“小子,有人來了,別他奶奶的讓老子為你操奶媽的心,自己悠著點。”
雲書的感知能力如何能與鳴蛇相提並論?但也在鳴蛇提醒過後,感受到了身後有幾波不尋常的氣息追尋而來,很快便會越過白頭山來到這城頭之上。
對此,雲書拿出了面具,毫不猶豫的便戴在臉上,隨後順著城頭而下,出城,前往黑沙暴所在。
當雲書離開之後,率先到來的是一隊巡邏的臘國守城士兵。隨後又有幾名男男女女從白頭山一掠而過,輕易便登上城頭,望向黑沙暴。
這些人相互對視之後,輕輕作揖,客套寒暄一陣,這才重新審視沙暴所在。
一名長者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黑風似曾相識,想來,是有人在其中搗鬼。”
身穿戲服拖地長袖布衣的女子妝容奇特,妖異的望向遠處讓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她淡淡說道:“此乃桑國招風陣,據說施展一次代價極大,需要有活人獻祭方可煉製出催動此陣的所需晶石,可謂殘忍到極點,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對我們金光城擺陣!”
那名長者聽聞此言,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此陣可大可小,此時一看,必定是獻祭超過萬人才凝聚出的晶體陣眼,倘若黑風入城,金光城必定損失慘重!”
這時,一名錦衣公子詫異問道:“怎麼辦?”
“無妨,城主在前拖延,我們速速在城內找出這擺陣之人,此人必定還在城內,否則這妖風無論如何不可能精準的進入城內。”
戲服女子說道:“不錯,找到此人,滅之便可毀陣,還我金光城一片太平!”
眾人立刻分散開來,朝著金光城各個區域而去。
留在隊伍最後的長者也本要轉身離去,卻是莫名的又站住腳步,看了一眼黑風沙暴肆虐的區域,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道:“莫不是錯覺,似是除了城主以外,還另外看到一個人影在其中……”
“淮老,怎麼了?”有人見老者未能緊跟而去,不由發問。
“不好。”老者似是猜想到什麼:“既然是桑國的陣法,十有八九是桑國賊子從中作祟,那麼他們也定會想到有人會頂風破陣,想來,這風中可能暗藏玄機,老頭子我還是要去助城主一臂之力才可。”
說罷,老者便轉身跳下城頭,片刻之後便混入肆虐的黑風當中消失不見。
長袖戲服的女子微微皺眉,臉色陰沉的說道:“淮老當真我行我素,不過此時情況危急,也不好再阻攔,我們幾個,先找到在城內招風之人,殺之,再前往助陣淮老與城主。”
“好,走!!”
“走走走!!”
這些人立刻消散不見,留下一頭霧水的守城大頭兵,有些不知所措,時間長了,在這妖風的吹拂之下,一個個頭昏眼花,不由的紛紛癱倒在城頭之上……
卻說雲書,腳踩黑沙地,重新戴上面具的他有一種肅殺氣息不由自主的釋放而出。
望著遠處在飛沙走石當中肆意橫行的一道白光,不由心頭狂跳。
“地庸,地庸……”雲書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我能否殺他?”
“小子,看準機會,用毒,一擊便退,能成則成,倘若不成,速速逃遁。”
對此,雲書只是回答了一個簡單明瞭的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