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紅色的氣息覆蓋全場,所有人只感覺身軀一熱,那些不久之前還趾高氣昂的公子哥,此時卻是一個個的東倒西歪,有的甚至滾到了圓桌之下,狼狽至極。
那名手握紅色晶石的壯漢,他的功法著實詭異,覆蓋範圍及其廣泛,恐怕唯有離開此門才會真正的解脫這一功法的蹂躪。
與雲書同桌的兩人,那名齙牙男子已是疼的齜牙咧嘴,身軀更是直接從木椅上翻倒而下,在鋪有柔軟獸皮的地板上翻滾不停。
而那名自稱是寸萬每的公子,則是面帶微笑,似乎對此沒有絲毫的不適。
這一種功法,實際上就是配合著那名壯漢的火心,利用晶石的澎湃能量刺激到在場每一人的血管,從而有著全身疼痛難忍甚至伴隨著奇癢無比的感覺。
一般人或許難以忍受,但云書鑄心所承受的痛苦是比這東西要慘烈上千萬倍的,可以說,與鑄心帶來的疼痛相比,這等疼痛感覺根本就是撓癢癢一般的可笑行為。
可饒是如此,滿場的哀嚎依舊可以顯示出這等苦痛並非人人得以承受。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一名公子丟下自己瀟灑的紙扇奪門而出,被門檻給絆了個狗吃屎,摔得七葷八素。
有了第一個便會立刻有第二人,他們速度極快,衝出大廳所在,換取自己的解脫。
很快,在場的五十二人紛紛離開自己的位置,有的躊躇不前,走到一半的時候拼死想要再咬牙支撐片刻。
有的則是痛哭流涕,實在無法忍耐早就想離開此處,但是這一股疼痛已經讓他們難以支撐起身板,想要逃命連腿都邁不動,造成了惡性迴圈,有一位已經口吐白沫失去意識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大廳,雲書觀察一番四周邊邊角角,發現竟然依舊沒有鳴蛇所在,心中有些詫異,難道這臭蛇當真沒來?
此時竟有些不知所措,雲書站起身,有些猶豫是否要就此離開。
但他的這一行動在其他人看來,更像是難以忍受功法的疼痛,這是在死撐想要留在此處。
寸公子微微一笑,愜意地品了一口香茶對著面前的人說道:“兩位朋友,此時出門也不丟人,早早有人在一開始便奪門而出了,你們並非第一個離開。”
齙牙男臉色極差,兩眼通紅他恨恨說道:“罷了罷了,想不到綺羅姑娘這一次玩的如此之惡狠,老子下次再來找回場子!!”
說著,齙牙離開此處,快速的奔跑出了大門。
這一功法果然範圍僅在大廳之內,凡是出了大廳之後,這些人便如釋重負,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身體上的疼痛感覺瞬間便消失無蹤。
寸公子對著雲書微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淡淡說道:“走吧,你已支撐許久,不丟人。”
雲書輕輕搖頭,這疼痛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甚至可以選擇忽略不計,但眼前這人卻是把他當做是怕疼的乞丐,像是看笑話一般的盯著雲書猶豫不決的樣子。
在場的人數銳減,已是從原本的五十二人,減少到了如今的十八人,門外盡是那些捶胸頓足的公子哥,顯然對於自己沒能抗住煎熬有些追悔莫及。
雲書其實早就沒了繼續待在這裡的想法,因此乾脆也不與這些人浪費時間,轉身開始朝著大門而去。
寸公子輕輕一笑,口中呢喃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位公子,我敬你一杯,你且走好。”
就在這時,那名手握晶石的壯漢突然大笑三聲,喝道:“綺羅姑娘只要十二人,此時還有十八人,看我再加上幾分功力,諸位倘若想跑,現在還來得及!!”
話音剛落,頓時一股更為龐大的威壓傾瀉而來,彷彿有一股巨大洶湧的浪潮,朝著眾人的身軀狠狠拍打而來。
立刻,有三名早已在極限徘徊的公子實在無法繼續承受,竟是轉頭不顧一切的狂奔,衝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