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書望著勾天鬼疑惑的樣子,似不是在裝傻。
可雲書分明記得,當年在鎮山之內,勾天鬼就曾說過,撕下這一代表著真諦白紙的摸天強者,是他的好友!
難道是勾天鬼在撒謊,是他在為了面子而吹的牛?
雲書不相信,當時的勾天鬼,將事情說得頭頭是道,更是表情嚴肅表達出了對白紙深深的忌憚。
感覺到此處不適合過多的聊這些事情,雲書微微一笑帶過了此事,他準備,找一個沒人的時候,再與他單獨談談,那曾撕下真諦的前輩,究竟是否與他有關聯?
可隨著雲書的一句詢問,那黑燈老人也愣住了,做出了皺眉苦思的模樣,脫口而出道:“怪哉怪哉,經你這麼一說,似乎連我都不曾記得那人的姓名了。”
北熊輓歌也開始思索起來,用手按住額頭,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最終,他疑惑的抬頭:“怪事,我猶記得,當年在虛海闖蕩,心中牢記的便是這名至尊強者的姓名與名號,可是,為何連我也想不起來了。”
一個人遺忘算是偶然,若是在場之人都為忘了那人的姓名,那就有些奇怪了。
畢竟是摸天境的強者,是虛海至尊之一,而且是當時最為強悍,近乎無敵的恐怖強者,他的大名自當如雷貫耳響徹虛海,哪怕是他隕落之後,也當讓後人銘記。
可現在古怪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只知有這麼一個人在,卻叫不出那人的姓名。
“怪事,怪事。”勾天鬼被激起了好奇心,他思索片刻之後,反而提問雲書:“你確定記得,我曾說過認識此人?”
雲書見有人在場,輕輕的搖頭,苦澀的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可內心深處,雲書則是有些震撼。
撕下真諦的強者,得以窺伺世界真身之人,卻在死後,世人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
“怪事,怪事……”勾天鬼乾脆就盤膝而坐,此時他身上的鮮血大多已是凝固,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狼狽的很,但精神卻好的很。
“前輩,這點事情我們……”雲書本想告知勾天鬼,讓他將此事壓一壓,放在他們兩人單獨見面的時候再聊,可這勾天鬼這個時候越發的沉浸在其中。
如同著魔了一般,開始不斷的抓頭思索,越來越焦躁起來。
“不對呀,不對呀,我認得他?我不認得他?奶奶的,他奶奶的,老子真的應該認識他的吧?”
勾天鬼在抓頭苦思,北熊輓歌看見他如此古怪的樣子,莫名的心跳加速,轉頭與黑燈老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兩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竟是由黑燈老人率先做出動作,輕輕深處右手,對著勾天鬼隔空輕輕的一點。
就這一個動作,雲書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在遠處驚呼一聲:“前輩,當心!!”
“真是條傻蛇!!”黑燈老人緊張不已,但當他感覺到,自己所釋放出的燭火確確實實在他的心頭紮根之時,不由露出猙獰的狂笑。
可惜雲書的叫喊並未讓勾天鬼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反而越發的沉浸在思緒當中無法自拔。
雲書再無法忍受,身軀驟然飛出,口中怒喝一聲:“你若動他,讓你一宗之人,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雲書身軀飛射而出的那一刻,北熊輓歌突然動了,身軀彷彿化作一道霹靂閃電,在半空中劃出幾個古怪的弧度之後,直衝雲書身軀,一把將其抱住,隨後連同這自己朝著遠處摔了出去。
“你敢!!!”雲書暴怒,身後有北熊輓歌雙手緊緊箍住,讓他身軀難已動彈,北熊輓歌,雖然身無鋒芒槍,但怎麼說也是一界之主,他若是想要爭取到這一點點的時間,沒有做不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