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雲書便是凌空盤膝而坐,逐漸恢復了氣機平穩之後,在廢墟漂浮的虛空當中,開始以毒療傷。
這一次運用了大量的熒光種子,雲書差點自己就被反噬而死。
不過當他抬頭望向那無頭的老者巨大身軀之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但這鬆懈也僅僅只是片刻而已,當他眨眼之後,忽見那巨大如山丘的無頭軀體輕輕的動了一下手臂。
雲書立刻站立起身,雙眸死死的盯著這巨大的軀體,眼神當中盡是驚駭。
“這都不死!!?”雲書一發狠,趁著對方還未做出什麼反應,他又一次強行提取諸多熒光種子,炸開歲月之力以後,身軀一掠而出,強行激發出龐大的氣機,手中白光一閃,他狠狠的朝著巨大的身軀又一次打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聲沉吟從次面八方傳來。
雲書心頭一驚,發現自己的身軀竟是被凌空遏制住動彈不得!
“你……”
“唔……”眨眼之間,山石匯聚,河流倒流。
碩大的老者頭顱重新恢復原狀,龐大的河流鬍鬚重新潺潺流動起來。
這一老者的雙眸眯起,一雙眼睛便可將雲書控制住在半空當中動彈不得。
雲書道:“狂秋子,何必故弄玄虛?”
“狂秋子?”那老者開口,隨即輕笑:“原來,本尊的化身重生之後,名為狂秋子。”
聽聞此言,雲書愕然,原來狂秋子當真是不知道他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化身而已,並非是那老頭故弄玄虛,只因他狂秋子,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雲書大怒:“你意欲何為?”
那人低頭俯瞰狼藉大地,甚至看到了廢墟當中體內流淌著自己血脈的一位桑國王者死於非命他都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倒是轉頭望向雲書的時候,莫名的露出了一抹陰險笑容:“好哇,好,並未脫離本尊所想太遠太遠,一切還有勝算。”
“你究竟在說什麼?”
忽的,那老者輕眨一眼,便見雲書的懷中,一張白紙飄然而出,雲書見狀,不禁驚駭萬分,想起當年他便是在家族的一處別院內,看著望寧河上漂流而來的落花當中有一張白紙未曾浸溼,這才跳河撈紙,如今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紙,是你給我的?”
“算是吧。”
“狂家,是你安排好的?”
“不錯。”
“桑國,也是你創立的?”
“聰明。”
“你就是當年撕天的至尊,你就是渴望掌握真諦的一人。”
這時,老者眼中充滿了唏噓:“渴望真諦者,並非本尊一人耳,拿到白紙,在本尊計算當中,與本尊坐騎鳴蛇相見,也是算計,畢方留下藍花,亦是本尊安排,狂家,也是本尊分身刻意建立,為的只是一個佈局而已,只是……。”
話說道這裡,這老者氣機一轉,眉頭一皺:“只是這本該是留給命人的造化與佈局,不料竟是陰錯陽差的被你奪了去。”
雲書愕然,深深不解。
“你那弟弟,便是命人,本想讓他按照本尊所想,一步步走入佈局,誰料最終還是爭不過天道,他本身就是變數,如今,他更是吃了那吞噬親屍老魔,準備與本尊作對,唔……”
命人,一直都是雲戎,正如近道血妖所說的一樣。
雲書有種難以言表的悲哀,他開口質問:“命不命人我不管,但孃的死,爹的死,弟弟的反目成仇,一切都是你的一盤棋是吧?”
“唔……算是吧。”
聽聞此言,雲書怒聲咆哮:“我雲書,必殺你!!!”
“唔……”老者依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他如實說了一句:“你以真諦白紙為輔助,煉製出來的劇毒確實厲害,那劇毒化作的嬰孩若是能夠多幾隻,或許就連本尊都不能殺你,可惜,這局中偽造化雖不是為你而設,但畢竟是本尊所為。本尊算到你為救勾天鬼,必定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煉製更多的這種劇毒,所以,你一定勝不了我,最終還會尋他而來,為本尊送會白紙!!”
“我兄弟何在?”
這一次老者沒有再與雲書來來回回的對答,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與命人終有一戰的人是本尊,而不是你,你雖是個意外竟奪了我贈與命人造化,想必也是天道那狗雜碎刻意護他而為,不過無所謂,白紙你已送回,已完成了使命,命人也終登摸天,本尊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面,搶奪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成就,命人將至,最終一戰不可避免,本尊先給你個痛快,免得夜長夢多了,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