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名臉上帶著傷疤的女子,這一條疤痕直從眼角劃到耳根處,顯得十分猙獰,她帶著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齒的說道:“桑國想要將這些活死人收為己用,可鐵柱大哥根本不知如何使喚他們,他們只是在此處鎮守的同時保護鐵柱大哥等人而已,莫名其妙的,我們就成了逆賊……”
任屠北是時候的說了一句:“秋奘,死了。毛鐵柱在三年前負重傷,苟活至今,一日不如一日了。”
說著,所有人都嘆息一聲,低頭不敢去看雲書。
另外一名略顯羞澀的女子,含著淚鼓起勇氣說道:“他們說要等的人,可就是你?鐵柱大哥日日將你掛在嘴邊,哪怕兵臨城下,他都不肯離去,誓要等到你歸來。有人膽敢說你死了,他就會勃然大怒想要與人拼命,沒想到……你真的沒死。”
當年,雲書等人在戰場上,初次對戰地庸高手,就是因為雲書才救下了毛鐵柱與秋奘,入臘之後,他們堅信雲書所說的援軍會在邊境等他們,結果,果真有援軍,而且是大片大片的活死人援軍,讓他們又一次化險為夷。
雲書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所以他們,說什麼也要等到雲書歸來。
一日又一日,一年復一年,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雲書會死,堅守到現在。
秋奘已死,鐵柱奄奄一息。
雲書卻是紅著眼笑了出來:“秋二哥先一步去了,還好趕上了大哥你。”
那傷疤女人怒目喝道:“你竟還笑得出來?虧鐵柱哥還把你當兄弟,等了你這麼多年。”
另外一名女子則是拉住了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是清楚的從雲書的眼中看出了悲傷,他的笑,更像是在掩飾他的愁。
任屠北道:“如今天降大雨,我有望入腹地,本以為是時候該回家了,可……呵呵呵,與這些兄弟們在一起久了,我也不好放下他們獨自離開,呵呵呵,這雨,下的我好憂愁呀。
雲書沒有再理會他們,從袖口當中取出一個瓷瓶,二話不說,開啟了藥瓶,頓時一股惡臭味瀰漫開來。
刀疤女子雙眸一瞪,立刻喝道:“你想做什麼?”
雲書沒有回應,輕輕的將藥瓶內的毒素輕輕的灑在毛鐵柱的胸口上。
那女子見狀,立刻撲了上來,恨不得與雲書拼命。
她大聲喊道:“鐵柱哥就是為了等你才變得這般不人不鬼,你竟還來羞辱他,你憑什麼做他的兄弟,你……”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卻見雲書只是轉過半張臉,用如同惡鬼般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用壓抑的聲音喊道:“想要他活命,就離我遠點。”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讓洞窟之內,所有人都感覺到心頭一涼,彷彿有一股氣機壓迫他們喘不過氣來。
任屠北愕然,才想起方才兩人走了幾招,他任屠北被打的是毫無招架之力,不由驚呼:“你已是登入地庸不成?”
雲書沒有回應,細心的控制著毒藥逐漸侵入到毛鐵柱的身體。
此時的毛鐵柱太過虛弱了,倘若受傷之初,雲書大可直接用毒瘤讓他們的身體恢復如初,但現在不同了,他的壽命損失的太多太多了,此時的他根本承受不住那些太過瘋狂的劇毒,因此,雲書親自在調整毒素的毒性。
他雲書自從一開始,就極力的要求將毒煉製的又兇又猛,這是第一次,他刻意的將毒性苦苦壓抑住。
“唔……”片刻之後,毛鐵柱竟有了反應。
眾人露出了驚訝的面容,全部安靜的守在一旁,甚至怕自己的呼吸聲打攪了雲書,時間長了,就逐漸的走出山洞,留給雲書一個清淨的地方。
雲書這一次足足消耗了一日的時光,此時對雲書來說,是真正的殺人容易救人難。
直到雲書從山洞內出來,山洞外守候的人紛紛上前來。
雲書沒有說毛鐵柱如何,而是問道:“傷我兄弟者,是誰?”
可話音剛落,雲書眼角一跳,在山寨的遠處,他似乎看到了一身紅紗的女子飄然而過。
“她……她是……近道血妖?”雲書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