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兒面露欣喜,卻又立刻轉變為驚恐,她轉頭看了雲書一眼,開口說道:“不高興,我孃親回來了。”
這時候的雲書才回過神來,秦虞兒的父親倒是見過了,可是他的母親似乎從來都沒見到過,至於她的母親是誰,為何不在家中他便一概不知了。
此時見到秦虞兒知道孃親歸來,其面容之上的恐慌卻是多於喜悅,不由讓雲書內心有些疑惑,開口詢問道:“這是一件好事,你快快去迎接她吧,無需管我。”
秦虞兒用力的搖了搖頭,語出驚人的說道:“此事必定沒有這麼簡單,不高興,你也快快回去,儘量莫要見到我的孃親。”
“誒?”雲書一愣,心想莫非你的母親是洪水猛獸不成,怎麼這般驚慌失措。
可還沒等雲書多說什麼,秦虞兒小碎步的離開了長廊,快速向山下而去。
雲書樂得清閒,在秦虞兒離開之後,自己便自顧自的從木椅行站立起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居住的別院內。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內,雲書總感覺全世界都彷彿安靜了下來,那些平日裡絡繹不絕為雲書送來各種藥材的下人僕役,一個個都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每日除了院外監視雲書的那名護院送飯送水以外,已無他人踏足這一方小別院。
雲書自然不知秦虞兒的母親究竟是何方神聖,但他卻是十分欣喜看到這樣的事情,至少他可以在這一段時間內,好好的進行自己鑄心的事宜了。
鑄心,本就是用毒來毒己,讓自己的心發生變化,從而成為毒心之人。
雲書本就是廢心,這一轉變對他來說就是平添的一大造化,因此絲毫不敢怠慢。
在入夜的時候,雲書開始使用烈神水為自己進行鑄心的下一個步驟。
烈神水是一種劇烈的毒藥,只是這一毒藥有著它獨特的地方,他並非針對肉體產生作用而是對精神進行蹂躪。
雲書的精神力,在鎮山之內就進行過一次淬鍊,雖是速成方法,但卻讓他收益不淺,直至今日,他的方圓地獄已經可以籠罩四周幾丈的範圍了。
這一次使用烈神水也是雲書醞釀許久之後才終於趁著無人來打擾,下定了決心要進行下去。
烈神水進入身體之後,起先並無大礙,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雲書就感覺到了頭暈眼花,隨後有一股劇烈的疼痛在腦海中形成,這是有別於身體的痛苦,是讓他有一種想要立刻尋死的衝動!!
饒是雲書對疼痛的忍耐能力遠超他人,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齜牙咧嘴慘叫出聲。
夜深人靜,躲避在院落外的護院聽聞此聲跳躍上院牆,看了一眼屋內的人影,開口喊道:“高公子,發生何事?”
雲書此時已是口鼻流血,臉色慘白如紙,還是虛弱的回應了一句:“並無大礙。”
屋外的人這一段時間來只是盯梢雲書的舉動,雲書也從未有過出格的表現,再加上一個人在院落之內能夠搞出什麼名堂來?因此聽聞雲書的言語過後,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重新從院牆上跳躍而下,站立在門口為他守門。
再說雲書經歷了一番精神劇痛之後,他不得不將全身的氣機進行內斂,此時的他當真是虛弱到僅有凡品一層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