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之內對功法理解,雲書倘若自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這是何等的自信?
雲書廢心以前,這一句話即使放在王城內開口,恐怕也無人敢說一個不字,這便是天賦,這就是雲書備受矚目的原因之一。
此時,讓雲書教一個孩子打敗另外一個孩子,雖然有些惡趣味,但似乎沒什麼不可能的。
丁二牛隨著雲書進入別院內,聽聞雲書說出如此信心滿滿的話,竟然心中有了一絲情緒激盪不化。
收斂了憤怒的丁二牛對著雲書瞪大眼睛說道:“你真的能教我打敗阿虎?”
雲書此時背對著丁二牛負手而立,望著院內的那一棵大樹,輕輕笑道:“口說無憑,開始吧。”
沒想到雲書竟然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二牛臉色一愣,隨即握緊小拳頭不服氣的說道:“開始就開始,誰怕誰?”
“好,有骨氣是好事,倘若你吃不了苦半途而廢,這可不能怪我言而無信。”
對這警告丁二牛自然明白透徹,咬牙喊道:“我不怕苦,我怕沒出息!”
“好一個不怕苦。”雲書轉過身來,漏齒一笑:“現在開始扎馬步,雙手收於腰間。”
丁二牛立刻照做,在大樹之下紮下馬步,這孩子從山村而來,平日裡奔跑玩鬧格外瘋野,因此也是有著小把子力氣的,至少馬步十分紮實,只是他的眼神當中帶著不解,扎馬步,這不還是基礎嗎?
二牛疑惑問道:“村裡的柴大叔也是這麼教我們的,他是村裡唯一一個進城裡武館拜師學藝的人,只是整天扎馬步,我還是打不過阿虎。”
雲書輕輕一笑,說道:“不急不急,他讓你扎馬步只是單純的練習基本功,而我讓你扎馬步則是教你真正的功法!”
隨著雲書的話,丁二牛雙眼一亮,功法,這個詞他並不陌生,因為村裡的柴大叔就說過,功法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寶貝,當年他在武館想要學功法都要多交幾十兩銀子才有機會,只是可惜柴大叔囊中羞澀,所有的錢都用來入武館交學費了,因此至今沒能學到哪怕一門功法。
不過這柴大叔說了,與他同一天在武館學藝的人,凡是交錢學過功法的,他便再也沒能在切磋的時候打贏他們。
由此可見,功法的威力有多大。
一聽到自己有機會學功法,丁二牛更加的努力了,即使只是扎馬步也一絲不苟,絲毫沒有偷懶。
雲書淡然說道:“記住,雙拳收於腰間,隨後閉目呼吸,感覺自己的呼吸流向,我等下再來找你,在此期間,不許休息。”
“嗯!”二牛認真的點頭,隨後閉目,按照雲書所說去感悟自己的氣息。
雲書聳了聳肩,回到了廂房內,開啟窗戶望著院內樹下,看丁二牛扎馬步,自己則是不停的碾摩藥材,為他異香毒的製作做好充足的準備。
別院內,一些在養傷的穿雲軍士兵,時而會在遠處逗弄丁二牛,但丁二牛卻出奇的認真,一聲不吭,一言不發,只是扎馬步,感應著呼吸。
這孩子基礎功不差,平日也注意鍛鍊,並且有一個月的時間對朝陽吶喊,將底氣提升不少,這馬步足足紮了半個時辰才終於雙腿開始微微發顫。
看了一眼之後,雲書知道極限還沒到,因此沒有開口叫停,只是任憑讓他繼續。
又過半個時辰,二牛的雙腿已經顫抖的厲害,額頭也已經盡是汗水,但他咬牙依舊不肯停歇,只因為雲書對他說過沒有喊停,便不能停!
看著衣衫被汗水浸溼的丁二牛,雲書沒能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因為以前的他每一次修煉功法都異常的順利,永遠都是水到渠成,只要稍微思考便可以將功法的竅門掌握。當然現在雲書想到這些也僅僅只能苦笑罷了,廢心,將他一切的自豪感盡數剝奪了去。
手中藥材碾摩的差不多了,雲書放下手上的事情,出了廂房的門之後緩步來到大樹下,對著丁二牛問道:“怎麼樣,氣息感覺到了嗎?”
“我感覺到了,氣息進入鼻子,然後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