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桑乃戰事頻繁之地,可即使如此平民依舊是需要生活的。所以即使戰場上喊殺聲震天,群山有怨氣繚繞升騰依,依舊是在靠近北方與東方的區域,設立了不少城池與小鎮。
這些小鎮小城經濟雖然不如王城那般鼎盛發達,卻也有商隊往來一派祥和。在一些荒郊甚至有村莊靠山而設,日子過得與世無爭,羨煞旁人。
天氣大好,豔陽高照百鳥齊鳴。
一夥桑國士兵在路邊拉著推車艱難前行,推車內,有的放置的是獸皮包裹,而有的則是安置著一些戰場上負傷計程車兵,一路上說說笑笑,雖然累了點倒也不算艱難。
躺在推車內的雲書被崎嶇的道路顛簸了一上午臉色有些難看,望著揮汗如雨奮力拉車的毛鐵柱苦笑說道:“毛大哥,何時到啊?”
毛鐵柱為人祥和,面容憨厚老實,看似呆傻卻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否則也不會譴派他一人去管理昇天軍這一充滿了烏合之眾的軍隊,可見此人也是有過人之處的。
見雲書叫喊,毛鐵柱樸實的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笑了笑喊道:“快了快了,雲老弟,想不到你是這麼耐不住性子的人,哈哈哈!”
雲書苦笑不停,說道:“我說毛大哥,你走路的人是不懂坐車人的苦,一路上石子顛簸實在難受。”
遠處的秋奘聽聞此言,嘿嘿的拉車上前打趣道:“怎麼坐車的說的比拉車的還辛苦,大哥你別理三弟,這小子估計屁股有傷,坐不住了。”
聽聞此言,雲書欲哭無淚的躺了下去,而另外的兩人則是哈哈大笑。
雲書,毛鐵柱以及秋奘三人,經歷那一場生死大戰之後,不約而同的就以兄弟相稱顯得格外親密,畢竟都是從死人堆裡一起爬出來的,都並肩作戰共進退過,雖沒有什麼跪天結拜的老把戲,卻也與親兄弟相差無異。
毛鐵柱的年齡最大,其次則是秋奘,而最年幼的便是雲書,因此自然而然的雲書成了小弟,在王城的時候雲書從來都是做哥哥的,誰想到了此處卻成了被人兩個異姓哥哥調侃並照顧著的弟弟,一時間還真的難以適應,總感覺怪怪的。
穿雲軍所剩下計程車兵僅僅二十六人,其中有一半的人被洪老譴派著將穿雲軍剩餘的輜重馬車趨向其他軍營進行交接,而云書等人以及一些傷兵則被暫時放向後方進行修養,要等到王城有新兵入伍就才會重新編制穿雲軍。
這也便是雲書所需要的空閒時間。一場惡戰之後,他受益匪淺,尤其是對戰地庸強者的時候,在其恐怖的威懾力之下拼死相搏,雲書此時已經感覺到突破有望,即將到達凡品六層了。
與此同時,雲書還需要時間來研究毒道,煉製一些毒藥,最好呢就是親手製作一些蠱蟲,那噬熱蠱的威力雲書記憶猶新啊,如果能夠煉製出一些其他的強大蠱蟲,那便是再上戰場也能夠遊刃有餘了。
一路上幾人說說笑笑眼看著便到了正午,也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有人驚喜的喊道:“快來看,有一處村莊。”
“村莊?”毛鐵柱眼睛一亮,抬頭望去,果然,在那依山傍水的一小片草地上,用籬笆簡單的隔離出了一處僅有不到二十戶人家的小村莊。
此時望去,村門口有幾名孩童在嬉戲玩耍,遠處村莊內則有一些在房頂曬藥的村婦,極目望去,還有在山間砍柴的村夫,有老者垂釣於湖畔,顯得格外的安靜祥和。
毛鐵柱的地位顯然比旁邊士兵要高上一些,一路上都是由他發號施令,此時見到村莊也並沒有著急上前,而是下令讓所有人原地休息,開口說道:“戰亂時期,並非所有村莊都歡迎我們這些當兵的,秋老弟你與我一同前往,詢問一番可否在他們村莊當中休息片刻。倘若他們不肯,我們就繼續前行,反正按照地圖示示目的地紅城已經不遠了。”
秋奘輕輕點頭,當即與毛鐵柱兩人同時前往。起初那些村婦村民對趕來的兩名衣衫破舊的男子面帶疑惑,在聽聞他們的一番敘述之後,有禮貌給予微笑接待,隨後在秋奘的招手之下,眾位拉車計程車兵紛紛興奮的拉車上前。
等到毛鐵柱回來帶著雲書入村,雲書才有機會詢問:“他們對我們這些當兵的沒有反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