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一個拍馬奉承的好機會,那位偏將竟然在這一刻自作主張,大笑三聲衝到長槍面前喝道:“可笑桑軍,雕蟲小技不怕貽笑大方?”
這位偏將實力凡品巔峰,已經是半隻腳踏入地庸的強者,在軍隊當中無人能敵,自然攔截這一逐漸失力的長槍是信手拈來,不過這長槍上畢竟集聚了眾多桑國士兵的含恨心力,依舊在偏將攔截的同時,劃破了這位凡品巔峰偏將的手掌,低落了幾滴猩紅的鮮血。
偏將大聲嘲笑,這蘊含了一軍之怒的長槍,滿懷期望的從千步外射殺而來,卻僅僅只是讓他手皮蹭破而已,不失為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哼。”白衣白髮老者冷哼一聲,轉頭說道:“少爺,可以走了,這些人已是潰不成軍,你依舊是勝者。”
偏將拍馬道:“對對對,他們都是敗者,您且看他們的面容,看他們的表情,那必定是懊惱悔恨,恐懼驚訝,一定是……是……”
偏將有些詫異,他自從進入凡品巔峰之後,再也沒有這般有氣無力的時候,現在他想大聲嘲笑對面虎視眈眈的一眾桑國殘兵敗將,卻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眼睛逐漸昏花,心臟猛烈跳動,卻有一種無力感,心中莫名的感覺到了不妙。
“這……這……”偏將將手中的長槍無力的丟棄在地,用模糊的眼睛提著手掌仔細的檢視了一番那僅僅只是撕開短淺的傷痕,有氣無力說道:“不解,不解……”
這位偏將不知,他身後的幾人,包括那位白衣白髮的萬字奴在內,都用一種喪膽銷魂的目光望著他,直到他倒地徹底失去生機,這些人都不曾挪動一步。
寂靜,臘國軍營內僅剩的一小撮士兵一個個瞠目結舌。
死了?
凡品巔峰,半隻腳入地庸的強者,死了?
怎麼死的,為何而死?
所有人腦海中只有這一串的問題,縈繞在腦海中如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而在遠處,突然一聲怒吼傳遞而來,是那位血衣少年率先發出,身後一眾死裡逃生計程車兵紛紛開口怒吼,猶如野獸在向自己的對手彰顯自己的強大,更像是在挑釁對方,貶低對方。
那尋萬山似是生氣了,手中白弓猛地拉開,頓時三箭齊發,三道綠色箭矢剎那間飛出百步範圍直衝叫囂的敵軍,不僅如此,手中忽捏一道詭異繁瑣的手印,口中氣哄哄的喊叫一聲:“定住!”
頓時,一股恐怖威壓震懾戰場,這三隻箭矢目光所見忽視了其他十一名桑國士兵,直指那血衣少年,彷彿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恨他已是入骨!
威壓,又是威壓,鋪天蓋地而來,雲書察覺到身邊的一眾其他士兵都已經動彈不得,只是雲書卻是面無表情,輕而易舉慢步而行,絲毫不受威壓的干擾,躲避開了這必殺的一擊。
三支箭矢,從不同角度同時合一,轟擊山谷升騰起一股沖天的颶風,大風席捲而來,將掩蓋在枯草下的屍體與碎石拋起又落下,其他倖存計程車兵紛紛被震飛出去,唯獨雲書一人,完好無損,眼神依舊淡定自若。
“啊!!”尋家公子尋萬山有近乎崩潰的恐慌,連忙喊道:“萬字奴,為何,為何我尋家功法無效,為何爺爺注入弓內的威壓無效?”
萬字奴,由尋家家主親自選出,家族中實力無人膽敢小視,是已超越凡品到達真正的地庸,因此這一方戰場他是有恃無恐,但當他看到遠處那名少年幾次三番輕而易舉破解尋家鎮壓功法的時候整個人露出了六年都不曾再浮現在臉上的恐懼之色。
他咬牙恍然說道:“功法,一定是這小子身上定有剋制我們尋家束身印的功法!!此子不能留,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裡。”
萬字奴此言一出,看了一眼倒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臘國偏將,又望了一眼身後驚慌失措的尋萬山,輕輕搖頭,隨後目光直望山谷戰場,一抹陰狠浮現上面容。
“倘若此子活著回去,將這一套剋制尋家束身印的功法傳播開來,將會是我尋家之大災也!今日就算是破了規矩,也一定要將他宰殺當場!”說罷,老者忽然伸出一直乾枯如樹皮的右手,向上微微一揚,頓時一股澎湃的力量從大地當中噴薄而出,平攤的土地之上掀起一層如同海面的波浪,大地翻滾竟攜帶著老者徑直滑向雲書所在,其中殺機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