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不到一息之間。雲書此時已經被粗暴的捏住臉頰按倒在地,而那位正規軍士兵則是臉色漲紅羞怒交加。
明眼人可以判斷,這兩位正規軍士兵,在昇天軍面前可以耀武揚威,但畢竟也僅僅只是普通士兵無名小卒罷了,他們或許是做錯了事,或許僅僅只是運氣不好,被將領責罰的打了幾個耳光。
他們匆匆而過,想到過會遭到其他戰友的嘲笑,這沒有辦法他們只得忍受。可誰想,就連這些骯髒低等的昇天軍士兵都敢發出嗤笑之聲。倘若是戰友,他們不好出手翻臉,可莫非連這些垃圾下賤的昇天軍他們都沒有資格教訓嗎?
好似要將那所有的憤怒統統發洩在這一個倒黴的昇天軍士兵身上,那捏著雲書臉計程車兵全身的溫度開始陡然提升,雲書立刻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從臉頰上傳來。
秋奘咬牙切齒,他才剛剛拍著胸脯保證過照著雲書,才剛剛做出承諾說雲書倘若遇到麻煩,定會出手相助,可現在,面對兇殘的正規軍士兵,他遲疑了。
此時見狀,土瘸子無疑是最想哭的人,雲書倘若喪命當場,他也就只有一個月苟延殘喘的時間。為了生存,土瘸子這膽子不大的小人物竟然是率先站出來開口阻攔正規士兵的人!
土瘸子唯唯諾諾喊道:“兩位大爺,誤會,這是誤會。嘲笑你們的另有其人,就是他,他叫枯木,是他嘲笑的你們,你們冤有頭債有主,可別打了好人啊。”
“嗯?”那枯木此時心慌不已,怕的就是有人出來作證將這兩位兵爺的怒火轉移到他的身上,他已從心底將自己罵了幾百遍不止,平日裡在昇天軍囂張慣了,見到這不可一世的正規軍捱打了心中竊喜,竟然不知不覺笑出了聲,枯木此時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不過枯木並非坐以待斃之人,既然已經錯了,那何怕什麼一錯再錯?
枯木吼道:“你放屁,土瘸子,你找死是不是,這開口嘲笑之人就是這小子,兩位兵爺,還請明察!”
土瘸子破口大罵:“我去你姥姥的,枯木,別欺人太甚了!”
枯木驚愕萬分,這土瘸子平日裡膽小如鼠,阿諛奉承倒是極為拿手,此時竟然為了這麼一個新來的小人物敢於叫板他這個第四帳篷隊的領頭人物,這傢伙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秋奘聽了土瘸子的話,立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高聲叫喊道:“就是此人,嘲笑二位的正是這位枯木領頭,我親耳聽到!兩位兵爺大可尋問其他人。”
那捏著雲書臉計程車兵將信將疑你,那心力收斂了些許,面板的溫度也稍稍的落了下來,看著眼前一排站立,面容拘謹的昇天軍士兵,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究竟是誰?”
一個是秋奘,一個是枯木,都是頭領級別的人物,這些人誰也不想得罪,一個個低頭不語,這一刻都變成了聾子與啞巴。
反而土瘸子反應極快,見到這些人都不肯作證,靈機一動開口道:“我與秋奘兩人可作證,而他只是自說自話,如此,兩人比一人,我們的可信度是否更高一些?”
誰想,這兩位正規士兵實在內心憋屈,今日因為一點小差錯被臨時前來探查的偏牙將當眾扇打了幾個耳光,正無地自容內心羞憤交加就遇到了這些可以隨意打罵的出氣筒,也不管究竟是誰笑出的聲,當機立斷道:“你們兩個,隨我來。”
秋奘聞言當然知道這一句話的用意,憤怒使得他額頭青筋暴起,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怒火,佯裝心平氣和的說道:“兩位兵爺,小的這裡有一套雷屬性功法,屬下乘功法,可以贈送二位,不知二位可否網開一面?”
這兩位一心想要洩憤,哪裡管他什麼狗屁功法?並且他們二人的心向都並非雷屬,因此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拉著雲書與枯木二人,朝著遠處而去。
“你們想做什麼?”雲書心中有不平,卻還是學會了剋制自己的怒火,但即使如此,他的詢問聲音依舊是不卑不亢。
“陪練。”一名士兵開口回答,頓時雲書與枯木二人如墜冰窟。
正規軍士兵可以隨意拉著處於休息階段的昇天軍進行陪練,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一般來說,陪練就是兩者進行武藝切磋,但一方面是烏合之眾的昇天軍,另一邊則是正規軍士兵,兩者的實力不用說都知道究竟孰強孰弱。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昇天軍士兵內藏有某些厲害的角色,但別以為在陪練當中打贏正規軍就萬事大吉了,因為只要有一名正規軍被打倒,就會激起其他的正規士兵的怒意,在他們看來,昇天軍的下賤貨色只配給他們當沙包,打不還手這是必須的。也因此,只要有一人敢還手並且打敗正規士兵,那就會有更多的正規士兵將其拉去陪練。
除非你有本事將所有正規士兵一一個打敗,否則,還是乖乖的捱打,等那兵爺氣消之後,或許還可以有些許憐憫之心,不下殺手。
雲書與枯木二人做夢也沒想到這人人談之色變的陪練,竟然這般容易的就被他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