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感覺到雲書情緒波動的鳴蛇也悄悄的露出了蛇頭,在雲書袖口偷偷張望,吐了吐蛇信沒有開口。
“哼,繼續往前走便是了,昇天軍就在前方不遠處。”
“昇天軍?”
那些士兵似乎不耐煩了,厲聲喝道:“快走,否則對你不客氣了。”
雲書無奈,只得繼續前行。又走了片刻之後,終於在陰鬱的山谷當中看到了駐紮的軍隊。
想不到這裡真的有士兵駐紮,雲書立刻感覺到了氣憤,他很想責問這帶兵之人是誰,竟然在這種可笑的地方紮下帳篷讓士兵留守,這不是給敵人有機可乘的機會嗎?可是雲書此時的身份不容他有這般居高臨下的氣勢,只得忍耐了下來。
不多時,雲書終於進入了軍營內部,他發現後方甚至沒有馬車與輜重,好似是一個靠著外界養活的軍營,而這裡,除了帳篷之外,也就只有普通士兵而已。
不僅如此,這裡的帳篷相比先前的營地顯得破敗不堪,甚至有許多漏風的地方。一切格局更是凌亂不堪沒有章法,更像是一處隨意搭建的難民營,而並非軍營。
“這裡是……”
沒有人理會雲書的疑問,押送雲書計程車兵隊長立刻開口喊道:“毛鐵柱,給老子出來。”
不多時,一個打了補丁的獸皮帳篷內走出一個身材魁梧小巨人,他手臂粗壯厚實如同石墩一般,靠近之後更是給人一種壓迫感,忍不住有後退的情緒從心底滋生。
這一如同野獸的人走來,看到了雲書又看到了那些押送計程車兵,咧嘴憨憨一笑道:“嘿,又送人來了?”
士兵也嘿嘿的笑了:“交給你了,好好調教啊。”
“放心吧,我毛鐵柱的一畝三分地上,從小偷小摸的賊人到殺人放火的大盜都可以盡在掌握。”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巨大的手掌摸了摸後腦,顯得格外的滑稽。
“好,那麼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下次再一起喝酒,老子定要把你喝趴到桌子底下去。”押送雲書計程車兵隊長微微一笑,隨後對著雲書喊道:“小子,別惹麻煩,否則你會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們走。”
這些人就這麼走了,留下雲書一人在這詭異的軍營當中。
從這位管事的口中雲書得知,他們似乎將自己當做一些殺人放火的囚犯了。畢竟秋奘所運送之人都是囚犯而已。不過即使如此也應該嚴格核實資訊才對,否則奸細進入軍營那豈不是大事不妙?
最為可氣的是那玩茶杯的洪老,雲書已經報出名字卻無動於衷,難道桑國第一天才的命號並未在戰場這邊傳開?
還在雲書思考之際,那位管事的人又咧開嘴對雲書憨憨的笑了:“小子,那邊那個帳篷,就是你的住處,去吧。不過你可千萬別給我惹麻煩。否則,嘿嘿,在這片地方,來的硬漢不計其數,都被一一馴服,我想你也不會例外。”
“我不是囚犯。”雲書開門見山說道。
誰想那壯漢哈哈一笑:“來的人,十個裡有九個說自己的冤枉的,不過你放心,昇天軍內,所有人一視同仁,不論你殺過多少人,也不管你糟蹋了多少娘們兒。只要不給我毛鐵柱惹事,我就不會和你過不去,明白嗎?到時候攢夠了功勳點數,你一樣可以重新做人。”
雲書知道兩人已經沒法交談了,他也來懶得再解釋什麼,轉身便準備離去。
誰想那毛鐵柱一下就叫住雲書,等到雲書轉頭,他便嘿嘿笑道:“小子,別說我沒提醒你,收收你身上的傲氣,別惹了那帳篷內的頭領,否則是要吃苦頭的。”
雲書聽到了濃濃的警告氣息,暗自點了點頭,不再做過多的理會,徑直朝著自己的帳篷而去。他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這所謂的昇天軍恐怕就是聚集了一群烏合之眾的區域,這裡十分特殊,所以設定軍營位置也十分隨便,畢竟就算是遭到伏擊也僅僅是給後方的主力軍隊做提醒罷了。在這裡計程車兵,地位遠不如那些正規軍隊,這裡,就是昇天軍軍營。
雲書走入帳篷,感受到一股刺鼻的惡臭味,空氣悶熱渾濁,十分難聞。
他的到來立刻引起了帳篷內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幾個人的密切關注。其中不乏一些面容奸詐之輩露出冷笑,很快便有人朝著雲書包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