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國,西桑地勢板塊突高四千米。猶如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好似將桑國生生分割開來,人稱割國絕壁。
天色剛剛破曉,山霧頓時籠罩而下,在這迷茫如夢的區域之內,一個人影粘在這百鳥難越的割國絕壁之上,時而傳來奮力的喘息聲。
一隻白毛猿一路從絕壁之下跟隨人影而來,如同玩鬧觀光一般攀爬到此處,它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東張西望,到現在的氣喘吁吁力不從心,其雙眸當中對著那同樣奮力攀爬的少年似乎多了一分不悅。它嘰嘰歪歪的叫喊了一會兒,好似是在抱怨那少年太過瘋狂,開始有些焦躁起來了。
那名少年正是雲書,此時的他已滿頭大汗,至今為止他已足足用了兩個多時辰,這一隻白毛猿倒是有趣,竟然也一路跟到了現在。
“小傢伙,不耐煩就去吧,我可是有要緊事要去做,不是來遊玩的。”
那畜生似乎聽懂了雲書的話,嘰嘰的叫了幾聲之後終於放棄了追隨雲書繼續攀爬而上,而是快速的下了絕壁。
欲往西桑,先過鎮山,因為鎮山的地勢與西桑板塊同樣高度,只要從盤山道路登到山頂便可從鎮山的橋樑直通西桑,但是那些可惡的刺客顯然將鎮山的橋樑破壞,雲書這才選擇了攀爬割國絕壁,以求軍期之內到達戰場。
在白霧中艱難攀爬,雲書根本顧不得休息,必須步步為營,否則不慎跌落,以現在的高度那是神仙難救。
不過這割國絕壁之上,苔蘚碧綠,小鳥壘窩,一路上雖艱苦倒也有種詩樣的感受。
而這時,讓雲書最為頭痛的東西又回來了。
“老子果然厲害,那隻臭鳥以為蛇爺是好欺負的,追了老子足足十幾米遠,結果讓蛇爺我一口給咬死了,不僅如此,蛇爺還去掏了它的鳥窩,吃了它的鳥蛋,爽也,爽也!!”這一條漆黑的小蛇順著絕壁而上,瞬間超越了雲書的位置,不僅如此,他更是可以振翅而飛,在這人人舉步維艱的絕壁之上來去自如。
雲書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於是開口道:“前輩,你所需的天地靈草說不定在這絕壁之上就有生長,何不去碰碰運氣?”
鳴蛇一聽,眼睛轉了轉:“這……這這這……”
“別這這這的了,快去找找吧,找到了就賺大了,找不到你再回來,說不定我就到頂了,我們就可以繼續趕路了。”
鳴蛇似乎感覺此話在理,笑嘻嘻的說道:“嘿嘿,老子再去掏幾個鳥窩吃幾個鳥蛋,雖然不能做到天下無鳥,但怎麼也要為這個偉大的目標盡一份力,哈哈。”
“好好好,前輩果然目光遠大,這一通天大計就靠您了。快去吧。”雲書鬆了一口氣,這鳴蛇厲害是厲害,但是就是太煩了,與雲書的性格那是格格不入,雲書最喜安靜,可這鳴蛇卻偏偏背道而馳,而且這鳴蛇似乎與鳥有著某種深仇大恨,凡是體型較大的鳥,他都要去調戲一番,倘若那鳥太兇,他就露出毒牙將其擊殺。
一路過來,鳴蛇殺的大鳥已經不計其數了,估計也掏了不少鳥窩了,從他滿臉的蛋黃可以看得出來他吃相當真難看。
雲書望著遠去的鳴蛇,搖了搖頭,立刻施展出驚風玉指,將自己的指甲生長出一寸有餘,隨後用力死死卡住石縫,又將自己的身體向上拉了一段。
畢竟凡品五層的實力,雲書的耐力還算是比較厲害的,終於經過了四個時辰的鏖戰,雲書發現四周的白霧豁然散去,而眼前的絕壁也開始變得堅硬起來,石縫當中少了幾分潮溼,多了些許砂礫。
“終於,要到了,西桑!”雲書精神一震,顧不得全身痠痛,立刻用力向上快速的攀爬,他身體矯健,尋到一處落腳的絕壁枯松,猛地一個用力將自己的身體向上登起,足足飛出三米有餘,又用力的卡住石縫,而頭頂的太陽也在這時完全的展露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暖洋洋的溫度從四面八方湧來。
“到了!!”雲書欣喜,身體爬上絕壁之後,狼狽地倒在地上重重的喘息。
足足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緩過神來。
站起身子,眺望身後。迷霧籠罩的大片區域,猶如萬丈深淵,大片的雲海在腳底翻湧,真是一處絕美的景色。
很快,雲書收起清閒,換上濃重的表情,望向西桑大陸。
從此處望去有成片綠油油的森林,林中獸鳴不斷,枝繁葉茂大有遮天蔽日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