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晅源讓葉夢欣去買東西,而他自己先回到了居所。因為,這裡才是最安心、最不引人注意的見面之所。
院落內,白晶和星輝被肉包子教育,王晅源只是淡淡一笑,就直接進入屋內,親手沏茶等待貴客到來。
沒多久,一白衣少年飄然而至,面容俊美,氣質脫俗,身材修長挺拔,一雙深邃如墨般的眸子流轉間,透著幾分睿智。他天生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氣質,這人正是無帝!
無帝踏入院落的瞬間,肉包子、白晶和星輝三人頓時停下了手中的訓練,敬畏地看向這進入院落的陌生男子。
無帝對他們淡淡一笑,然後直接踏入屋,他看到王晅源後,倨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王晅源邀請無帝坐下:“你約我見面到底何事?”
“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我只想與你聊聊天。”無帝落座,他仔細地打量王晅源。
王晅源將茶水遞給無帝,二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言。他們有許多話要說,但卻不知從何說起。
葉夢欣帶著一大堆飯菜和酒水回來,她看到坐在王晅源對面的無帝,頓時面帶喜色。她對無帝有好感,卻也懂場合知分寸,將飯菜酒水放置妥當後,悄然離去。
屋內,兩層結界忽然亮起,一層是王晅源佈置的,另一層是無帝佈置的,二人幾乎同時出手。王晅源和無帝先是各自一愣,而後相視而笑。
“你先說。”王晅源和無帝又是同時開口。
無帝對王晅源做了個手勢:“這裡是你的地方,客隨主便,你先來。”
王晅源有太多的話要說,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但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開口。王晅源沉默良久才道:“我...”王晅源剛一開口,就卡殼了,最終一嘆道:“將明心昏迷不醒,我想救她。”
無帝輕抿茶水,他微微點頭:“你想讓我師父出手救她?”
王晅源重重地點頭:“不錯。”他心情緊張,生怕無帝直接拒絕。
“她是你的女人,能救她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無帝嘴角微翹,將一枚儲物戒取出,放在王晅源的面前,“這是我師父的醫道傳承!”
王晅源詫異地張大了嘴巴:“這,這怎麼可以?”王晅源面帶緊張,他看不懂無帝的這個操作。他看向無帝,心中疑惑。
“該來的事,總會來,攔不住,這是命中註定。”無帝道,“有些事,總歸是要說清楚的,就算你不問,我也要說出來,這件事壓制我時間太久了。”
王晅源知道無帝要說什麼,他心中緊張,雙手顫抖,難以靜下心來。
無帝將茶杯端到一旁,直接開啟了一罈酒,猛灌一口,嗆得治咳嗽。
王晅源沒有笑話無帝,當初他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不比無帝強多少。
無帝擦拭嘴角的酒水:“我活下來後,一直記掛你,這是我心中唯一的牽掛。直至在帝都看到你無恙後,我才安心。”無帝說著又灌了一口酒水,他這是在發洩。
王晅源猜得到,無帝之所以這麼放縱自己,定然有心事:“你心中有事?”
無帝臉上帶著笑,只是這笑有些悽慘:“我一直以為師父是將我當做傳承人來培養的,但後來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或許,我真的應該在那個時候就死去,這樣也不會連累你了。”
王晅源一把奪過無帝的酒罈:“你喝多了!”
“呼!”無帝長出一口氣,身上的酒氣瞬間揮發殆盡,“我沒醉,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當日,我們的相遇,根本就不是巧合!”
王晅源皺眉,他聽不懂無帝所說:“你到底在說什麼?”
無帝問道:“逆血之亂,你聽說過的吧?”
王晅源點頭:“我從故思遠那裡聽過,整個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逆血之子。”
“不錯,我就是那個逆血之子!”無帝看向王晅源,眼眸深邃,“害得你童年悽慘、飛虎將軍被人針對的逆血之子,你不恨我嗎?”
王晅源沉默半晌道:“恨,一開始心中有恨,但後來也就釋然了。父親作為皇帝下屬,為君分憂,職責所在。至於我,只是一個廢柴,救你一命值得。”
“都是命,何來貴賤之分?”無帝道,“你真的覺得用你的命,換我的命值得?”無帝看向王晅源,他神情略帶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