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不是呢!我咳嗽只是因為被群毆的傷,有些痛。”王晅源回道。
“哦,是嗎?那些所謂的文人,最為陰險。他們的攻擊方式特殊,攻擊直入肌肉,讓人痛不欲生,但面板表面卻沒有絲毫傷痕。”寸草心笑著搖頭道,“這種傷有個特點,一旦被他人化解,好得很快。”
王晅源辯解道:“不,不是今天的傷,是昨天的傷。”
寸草心怪異地看了王晅源一眼,沒有點破,而是感慨道:“一個人連續被欺辱數年,還堅持來上課。這種毅力,只怕整個帝都學院,除了你,無人做得到。”
“寸土,他們手下留情。”王晅源雖不願意承認,還是實事求是道。
“那昨天的攻擊如何?”寸草心輕抿水晶杯。
王晅源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容,淡淡道:“寸土他們的攻擊雖然兇狠,可沒有攻擊我的要害。”
寸草心沒有否認的點點頭道:“的確有這個可能。你能根據我給你的訊息找到這裡,確也不容易。”
“昨日明心帶我到過類似的地方。”王晅源回道。
“我知道這件事,所以才安排這樣的見面形式。明明第一次見到訪客令,卻能在短時間內推測出其用處,這種推理能力不簡單。”
王晅源眼皮微跳,有些憤怒道:“你在監視我?”
“監視?這不是監視,而是情報收集。”寸草心微微一嘆,“還有一件事,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有何魅力,能夠讓毒醫守護在你的身邊?”
“毒醫?”王晅源忽然想到了那個不起眼的乾巴老頭:他沒騙我,他真的是毒醫?
王晅源驚愕地問道:“那老頭真的是毒醫?”
“是。”寸草心肯定道,“毒醫願意留在你的身邊,說明他對你很看重。這足以說明你不是一個廢柴。”
“那老頭是自願留下的,我又豈能明白他的想法。”王晅源自嘲道:“我只是一個一級血脈的廢柴,生來註定平庸。”
“所謂的血脈等級,只是血脈等級高的家族設定的一個保護自己的壁壘而已。”寸草心目光深邃,“也正有了這血脈等級的壁壘,有些天才,註定一生平庸,我不希望你成為其中一員。”
王晅源抬頭看向寸草心道:“你一邊讓寸土毆打我,一邊找我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想做什麼?”
“唉。”寸草心輕嘆一聲,“看來你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寸土群毆你,其實是在保護你。你不是也享受其中的樂趣嗎?”
“保護?這算哪門子的保護。”王晅源嘴上不承認,但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王晅源心中清楚得很,若沒有寸土,他的下場會更悽慘,今天的百里川平就是個例子!
寸草心毫不在意道:“既然你覺得是我故意針對你,那你一直這麼認為也可以,我是無所謂的。寸土這些天有病在身,無法來學院,你應該值得慶幸。”
“他是在提醒我嗎?”王晅源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葫蘆狀瓷瓶,這才稍稍安心。
“你相信命嗎?”寸草心沒由來地問道。
“啊?”王晅源覺得自己聽錯了。
寸草心鄭重地問道:“你信命嗎?”
“命?”王晅源忽然想起他遇到的那個賒刀人,以及他所留下的幾句奇怪的話語。王晅源略一思索,搖頭道:“我不信命。”
“是嗎?”寸草心的目光中有些複雜,“我也不信命,可我不得不信。時間不早了,恕不遠送。”
王晅源徑直起身,走出門的剎那,他神色複雜地回頭看了看,而後推門而出。
“他到底是何意?明明已經知曉全部,卻沒有徹底戳穿我,反而更像在提醒我。”王晅源心頭突然出現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明知被我看穿,表現得還算鎮靜,有趣的傢伙。如果你能活下來,相信不久後,我們還會見面的。”寸草心看著王晅源離去的背景,喃喃自語,“主啊,這就是你選中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