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賊一樣的躲在池江海身後不遠處,對於沈若芙來說可真所謂是第一次,想想自己當面邀請他,與他面對面共進早餐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臉色通紅。
她和王皎秋倆個人屏著呼吸、躡手躡腳地跟在池江海的後面,只見池江海拐進了一處牆角停了下來,轉了個身。
嚇得兩人是趕緊慌亂地順勢往身旁的牆柱後面一躲;沈若芙臉上的羞紅還未褪去,這心兒又‘咚咚’直跳,簡直就似要到了嗓子眼一般。
好在池江海並沒有往這邊看,而是掏出了手機;看到這一幕,沈若芙與王皎秋倆人也偷偷地呼了口氣,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瞧你這出息?至於嗎?平時看你約他的時候,臉皮不挺厚的嘛?”王皎秋看著身旁與平時判若兩人的沈若芙,壓低著嗓子吐槽道。
因為低語加上剛跑完急停下來的緣故,王皎秋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喘一喘地,胸口不斷地起伏波動著。
“他好像打完電話了…”沈若芙面對王皎秋的吐槽並沒有去解釋或者說反駁什麼,因為王皎秋說得確實也是事實,身為石油公司老總千金的她因為家庭條件好,從小底氣就要比別的一般孩子足,長此以來一直做什麼事都是當面出手,乾脆利落,從不扭扭捏捏,包括躲在人身後這種事。
但是現在事實是沈若芙她做了,這有悖於她以往的處事觀念,那自然而然的就會臉紅緊張。
所以她就想著答非所問地糊弄過去,正巧池江海確實也打完電話了,只不過電話內容是啥她們倆無從得知就是了,畢竟是第一次幹這麼驚險刺激的事,再多往前走一步兩人都要覺得會暴露。
兩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池江海打完電話後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只見池江海隨手把手機往褲子口袋裡面一塞,就往回走,他剛剛和趙思明通了電話,證實了全城巡邏確實是為了搜捕曹傑,原因是因為曹傑的父母今早特意拜訪市中隊,說是曹傑未來幾天會要再次進行犯罪活動。
且事態可能還會比較嚴重,所以必須儘快把他挖出來並拘捕歸案。
“你們先按兵不動,等找到曹傑藏身之地了,再通知你們,到時候就按開會研究出來的法子打敗他。”電話裡面,趙思明就是這麼和池江海說的。
蒙夕岑、尹馳都沒有通知,何彩加雖然目前一個人在醫院,但是有院長這個故交在,也是放心,肯定能把何彩加給照顧的舒舒服服。
不過眼下這情形,通不通知好像也沒多大關係了。
但是長期的經驗證明,按照趙思明的安排去做,準沒錯,總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於是池江海也就準備暫時返回課堂,在路上他想著那招隱藏大招的事,昨天抽空找尹馳,用手環嘗試了一下,效果顯著,威力確實非同小可。
雖然說還沒運用到實際戰鬥中去,但池江海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了,只見他樂呵地一路走一路揮舞著手臂。
見到池江海竟又返回了教學樓,沈若芙和王皎秋倆人頓時就亂了陣腳,趕緊撒丫子就往回跑。
“這真是跟蹤了個寂寞啊!”王皎秋無奈地說道。
“我就說不大可能是他吧,你非說絕對錯不了。”沈若芙抱怨道。
“這中間肯定有哪個環節搞錯了,相信我!我的好姐妹!”閱錯女人可以理解,閱錯男人對王皎秋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她覺得其中一定有蹊蹺,所以她極力地辯護著。
“我的好姐妹,你也相信我。”沈若芙反過來勸說道,“他怎麼可能是能力者呢?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的是能力者,政/府怎麼可能讓在校生去上打擊犯罪的一線呢?”
“那萬一像是動感超人那樣,平時隱藏身份呢?等到需要出場了就帶個面具。”王皎秋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你就別想啦,真要帶著面具,還打馬賽克幹嘛?雙重保險?這不多此一舉嘛。”沈若芙見王皎秋如此執著,也是無奈的很。
而望著兩人漸行漸遠地身影,池江海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愣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沈若芙跟她閨蜜王皎秋怎麼見到他像碰見鬼一樣的拔腿就跑。
難道自己揮舞手臂比劃的動作看起來像個憨憨?形象與沈若芙平時見到的有反差,她怕受不了,就拉著閨蜜跑掉了?眼不見心不煩?
“學長!”就在池江海發呆愣神的時候,一記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池江海順著聲音回頭一看,居然是蘇湄瑤,這可差點沒把他嚇得撅過去,這小心臟立馬就‘咕咚咕咚咕咚’地跟打鼓一樣。
如此近距離的單獨碰面,還是第一次。
“啊…?”池江海緊張了半天擠出一個字,這一緊張不要緊,連帶著把蘇湄瑤也弄的緊張了,她剛剛和尹馳告完別,進教學樓的時候正巧就碰見了池江海。
十分鐘前,尹馳特地開車把她送到校門口,一路上蘇湄瑤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外面絡繹不絕地警車,心中是思緒萬千,自己剛剛經歷過那種事,總會往那方面去想。
這麼多警察如果是抓那傢伙的該有多好啊。
“又再想那不愉快的事啦?”尹馳溫柔地問蘇湄瑤。
而此時車子早已停車熄火多時,尹馳靜靜地看著望著窗外發呆,不知道下車的蘇湄瑤,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事情了。
一般只有記憶深刻的事情才會讓人入神的去回憶,而結合此情此景,蘇湄瑤能回想的也就只有她被曹傑欺負的那件事了。
所以尹馳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了蘇湄瑤,有的時候讓人直視自己曾經受過的傷害其實是好事,藏著護著反而有可能重新激起內心的創傷。
“嗯,確實是想到了那件事。”蘇湄瑤回過神來大方的承認了。
“不過沒事的。”蘇湄又接著說道,“只是單純的想起,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