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琉想到了以盾牌陣的方式來剋制瓊軍的火器,但是,這種戰法畢竟是建立在體力充沛的前提下實現的,如果連陣仗都拉不起來,只會變成負重的拖累。
眼下就是,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而在這種狀態下,火器的優勢就發揮出來了,即使是以少對多,也能做到絕對地力壓。蘇琉覺得,敗的不虧。
齊譽卻是笑笑道:“從理論上來說,以你的超然見識,不應該這麼大幅度地落後於我,細究原因,乃是你的守舊觀念鑄成的禁錮。”
一頓,他又帶些戲弄的意味說:“如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約定於三年後以演習的方式來一決軍事上的高下,你願不願意接受挑戰?”
從表面上來看,以上這席話是總結過去和假設未來。但是,若細品的話,言中還帶著一層言外之意。
那就是,可以放人。
瞄到希望的蘇琉眼睛一閃,幾乎不假思索道:“我願意接受你的挑戰,你不許反悔!”
“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我有一個附加條件!”
一聽有條件可談,蘇琉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很舒心地笑了起來。
她非常懂得,這個世界上絕不存在白撿的便宜,只要有,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觸碰。
“齊譽,你也別再掩著了,直接說出你的條件吧。”
“爽快!這算計了我這麼久,若不回敬一二,怎能消我心頭之恨?既然如此,就讓我略施薄懲吧。”
一聽薄懲,蘇琉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因為,她從中嗅出了驚悚的氣息。
齊譽見狀,忙給她解壓道:“你且放心,我這人雖然喜歡辣手摧花,但對於美女,還是有些憐香惜玉之心的。什麼笞刑了、拶刑了,我肯定不會用在你身上的。”
蘇琉聞言舒了口氣,道:“還算你良知未泯,有些德操。”
然,話音甫落,就聽齊譽嘿嘿一笑道:“我思來想去,決定還是送你一樁黥刑。記得在前世裡,你的手臂上就曾做過一個紋身,到了這一世,又豈能落下呢?”
黥刑,又名是墨刑、黵刑、刺字,為上古五刑之一。
以當下時代的視角來論,此刑雖然痛苦輕微,但,侮辱性方面卻是諸刑之最。
尤其是政壇上的活躍人物,若是臉上刺了字,之後還如何出去見人?
不出意外,這個‘倡議’立即遭到了蘇琉的強烈拒絕。
但是,反對無效。
齊譽所給出選項只有兩條,要麼去瓊州伴駕,要麼接受黥刑,二選一。
兩害相權取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