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只要和他相見了,就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唉,卻是上了他的當了。
不僅上當,自己還因膽怯表現出了服軟的樣子,想想真是不應該。
算了!
先不計較那麼多了,還是問問他過來所謂何事吧?
為了緩和適才的僵硬氣氛,蘇琉親自泡了兩杯香茶,並先給齊譽敬上了一杯。
“不知你來尋我,有何指教?”
“無他!乃是想讓你助我恩師一臂之力,協助著共同完成陛下的顱腦手術。”
“什麼?你……讓我伸手救他?”
“不錯!”
蘇琉聞言,不禁露出了為難之色。
看得出來,她是一萬個不願意。
對於此,齊譽也不著急催促,只是淡然地坐在那裡悠然品茶。
“以咱們倆的特殊關係,還是把事說透了的好,免得彼此之間產生誤解和誤會。”蘇琉很和氣地說道。
齊譽聞言臉色一僵,搖頭道:“你可別亂套近乎,咱們倆的關係非常一般,且,還處於是沒有任何交點的平行線上。”
“其實並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倆屬於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生死之交’!”
“往事不堪回首,咱
們只論當下!”
雖然,齊譽刻意地保持著距離,但蘇琉還是端出了一副不拿他當外人看的知己姿態。
且,她還貌似很誠懇地說道:“我之所以這麼著急要將裕兒扶上太子位,主要原因有二。”
“其一,他天資平庸、學識粗鄙,品德不如其兄長,才華不及其小弟,絕非是理想中的太子人選。我見勢頭趨於不妙,於是便起了主動干涉的想法。此乃迫不得已而為之,絕非本意。”
“其二,我的根基目前已經扎穩,只要不出現幅度太大的政局動盪,我就能掌控住朝堂上的前後,繼而助我兒坐穩江山。以上,就是我蓄謀諸事的真正動機。”
齊譽淡淡一笑,道:“然後呢?”
“然後,大皇子和三皇子就被我設法夭折了,自然而然,宏裕也變成了太子的唯一人選。只要山陵一崩,他就可以順利上位,這一點,雷打不動!”蘇琉自信滿滿地說道。
“雷打不動?我看你是太過自信了吧?”齊譽哈哈一笑,後突然問道:“你可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場京城之戰中折戟失敗嗎?”
對於他的忽然跑題,蘇琉是甚感意外,但,她還是禁不住好奇問了句:“原因為何?”
“原因就是,你不諳實勢,只懂得閉門造車!”
齊譽先是做出評定,而後才細解道:“陛下之所以能於事先未雨綢繆,並不是因為他比你聰明多少,而是他在外地獲得到了第一手的敵況資料。反觀你,一直處在這深宮之中坐井觀天,如何能窺卻到真正的實勢?憑空想象而斷,就是閉門造車!”
其實,蘇琉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由於她身份上的限制,不可能像皇帝那樣任意巡幸,因此,才產生了資訊上的缺失。而這一點,也成了她博弈中的致命軟肋。
她認可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但是,這和我兒能否順利登基又有什麼關係呢?”
“哼哼,頭髮長、見識短!”齊譽白了她一眼,哂笑著說道:“你可知,太子李宏裕並不是繼承大統的唯一人選?”
聽聞此言,蘇琉登時嚇得臉色煞白,忙顫聲問道:“莫非……你想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