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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時已經是月落烏啼,星光閃爍。
姐夫一家在吃飽喝足後,便告辭離去了。
齊大郎先是陪母親說了會兒話,而後便來到了自己的寢室裡。
柳荃早已準備好了溫度適中的洗澡水,準備侍候丈夫洗去風塵。
然後,再來上一場小別勝新婚般的熱血激情……
雖然,齊大郎確實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剋制住了二弟的蠢蠢欲動。
在奮戰之前,他打算先和妻子談談有關於女兒的婚事。
有些話,只適合於夫妻之間密談。
就比如說,齊譽想把小棉襖再多養上幾年再談出閣。
唉,養了這麼多年的閨女轉手送給別人,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柳荃說:想女兒不離齊家倒也不難,招個贅婿不就解決了嗎?
咦~~
這個法子不錯,可以採納。
但是,還是得再等幾年。
“人家那些剛剛及笄的都忙著去尋婆家了,咱這十八的閨女還要再等嗎?這麼耽誤,豈不變成老姑娘了。”
“十八還處於是身體發育的中等階段,怎可言老?”
“……”
這都多少年了,夫妻倆一直保持著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良好關係,而今天,卻因女兒的婚事產生了齟齬。
非常地少見。
齊譽哪裡知道,這完全是柳荃的故意而為之。
目的,自然是為了給叫她孃的那個人鋪設道路。
雖然,齊大郎很清楚娘子不是省油的燈,但是,她在經過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後,已經變得少有脾氣的。而今天,又怎麼突然復古了呢?
算了算了,讓著她就是。
誰讓咱是顧家愛妻的純爺們呢?
“那依娘子之見,閨女的婚事該如何安排?”
“相公想聽?那妻就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