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譽早就聽蘇琉在信中提及,說自己和她在前世時有些淵源,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深到了這個程度。
是呀,連心都沒怎麼交過,這一上來就直接換命了。
簡直太出乎意料了。
拋去前世的恩怨不算,這一世的交際,還要從三年前的那封書信開始說起。
那次,她特地跑去了永川府,並在自己家中留宿,在禮佛懺悔的同時,也給自己就寫下了那封彼此神交開始的‘拼音信’。
於信中,主要表達了兩條資訊。
第一條,她明確告訴自己,彼此都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且,她也清楚自己的死因。此外還稱,她曾欠下自己一個非常大的人情,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情卻是自己的命。
第二條,她非常直白地表達了拉攏之意,並著重強調說,彼此不為敵對關係,切勿胡亂猜忌。此外,她還承諾說,會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暗中幫助自己。
這,就是那封信的大略梗概。
蘇琉深信,在這個世界上,能讀的懂拼音的人只有彼此二人,所以,完全不必擔心洩密的問題。
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連人家字母專家哈里都如看天書,完全不知其所云,更何況是別人呢?
齊譽不由得一聲長嘆,感慨良多。
浮生若夢,已是隔世,即使心有遺憾,卻也不得不釋懷了。
糾結無益,活在當下才是。
“其實,在你還為童生對外售畫時,我就在山東得悉到了你的存在,當時,我非常斷定,那個懂得素描和彩繪的人必是你無疑,於是,我就故意引導當時的太子去結識你,以為你的人脈……”
“我慫恿櫻桃前去瓊州,並不是想要監視你什麼,而是想和你拉近情義,以建立一種唇齒相依的互助關係……”
蘇琉的話說得不徐不疾,就宛如在講述一個普通故事,聽起來沒有任何波瀾。
齊譽雖然面色如常,但心裡頭卻是跌宕不息。此外,他還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邊聽邊作思量,以分辨她話裡的真假。
“哦,你都說完了?”
“嗯,差不多了。”
蘇皇后淡然一笑,又道:“我本以為,你可以在短期內就能做到雄霸一方,卻沒曾想,你的發展搞得就跟那蝸牛爬行似的,速度上著實令人失望。”
啥?嫌我發展的慢?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呀!
齊譽實事求是地告訴她說:“建設一個地方,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需要一步一個腳印逐步前行,即使你有心提速,也超脫不了發展的必然規律。”
“可是!你
穿越者?”
“那又怎樣?”
齊譽輕輕一嘆,道:“你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既沒有超高階的專業知識,也沒有大專案的實踐經驗……”
“切!若換是我……”
“啥?換你?”齊譽看著紙上談兵的她,心裡泛起不爽,於是就潑其冷水道:“我舉個例子說吧,假設在前世時,我給你配上一大堆的高階工程師,還有一大票的工業裝置,那麼,你能不能在短期之內,就把原生態的非洲發展成為是發達國家嗎?”
這一問,還真把蘇皇后給問住了。
好像……還是真不能。
是呀,無償援助都不好使,更何況是其他呢?
“穿越者也是常人,並不是締造萬物的上帝,我能在三年內把瓊州府做到改頭換面,這已經算是非常地殫精竭慮了。”
“唉……或許是我太理想化了吧!”
齊譽扁了扁嘴,指點江山般的道:“任何發展都需要一個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我的作用,只是將它的程序推快了一些,僅此而已。”
蘇皇后臉色一紅,略窘道:“看來,我確實是紙上談兵了。”
齊譽笑了笑,道:“也不然!你若能和我強強聯手,一起建設這個國家,說不準就能做不出斐然的成績來!”
齊大郎覺得,若是能強強聯手的話,肯定會產生一加一大於二的驚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