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乃從何來?
瓊斯懷著困惑,一臉不解地望向了齊大人。
而齊譽卻是不慌不忙,雲淡風輕道:“這事不急。我觀將軍之色,似乎已在海上飢餓了許久,那不如先吃飽喝足,之後再談其他庶務。”
事實上來說,也確實如此。
瓊斯所乘的艦船乃是軍中的指揮艦,並不具備承載太多生活物資的能力。也就是說,它一旦脫離了補給艦的支援範圍,就有可能面臨斷糧。
更何況,它還漏水了。
瓊斯看了看桌上的菜餚,肚子立即被誘得咕咕叫起來。
吃?還是不吃?
有些不放心呀……
齊譽見他似有遲疑,立馬自篩自飲了‘一碗酒’並吃了幾口菜,之後道:“且看好了,這菜裡、酒裡可都是很乾淨的。”
意思就是:沒毒!
瓊斯見狀,這才坦然而坐。
齊譽率先捧起大碗,用自己的‘水酒’與瓊斯的烈酒輕碰了一下之後,道:“我華夏孔子有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來,遠方的朋友,咱們乾杯!”
瓊斯雖然聽不懂話裡的意思,但卻能感受到了對方的濃濃善意,識抬舉之下,他急忙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咳咳咳,好辣!!”
“這不叫辣,叫做夠勁!來,咱們再乾!”
“呃……”
豪飲了一番,齊譽心喜道:等把你喝到位了,話題自然變多……
酒過三巡,風捲殘雲。
瓊斯墊好了肚子,才主動詢問道:“齊大人,咱們飯已吃了,酒也喝了,您現在可以說說那‘切身利益’是怎麼回事了吧?”
“當然可以!”齊譽聞言放下了筷子,又道:“不過,在回答之前,我想先請教你一個問題,你看如何?”
“哦?大人請說。”
“你們跋山涉水,遠途來犯,這興師動眾的,究竟圖什麼呢?”
圖什麼?
瓊斯聞言一愕,答道:“是這樣的,我大不列顛與佛朗機乃是睦鄰友好的盟國關係,他與貴國開戰,我們又豈能不予支援呢?即使是走走過場,也要做做該有的樣子嘛。”
做做樣子?
哼,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齊譽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看閣下的樣子,似乎是不太願意講實話呀。”
瓊斯卻答:“怎麼會呢?我說的每一個字,全都是真真實實的。”
齊譽冷冷一笑,道:“也罷!既然閣下不願意去揭自家的偽裝,那就由我代勞,替你把這其中的真實動機給說出來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