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看了看地圖,點頭道:“嗯,果然如此。”
齊譽一笑,指著地圖又道:“就軍事上的部署來說,也比以前要明朗多了。往細了說,只要能把守住大灣,以拒北方的扶桑,以及防守好呂宋,以御南來的外敵,做好這兩項事宜,瓊州腹地便可高枕無憂矣。然而,這兩個便利全都是建立在西有安南作為屏障的基礎上而存在的,若無此地作為根據,又怎會得到這樣的方便呢?”
黃飛聞言豁然開朗,感慨著說道:“在之前時,我並沒有感覺到安南有多麼的重要。然而今天,聽齊大人這麼一說,才知此地為瓊州的外防之牆,它就如同是老烏龜的外殼,雖然粗糙了些,但絕對的不可或缺。”
這是實話。
因為,在此之前,他確實沒有意識到安南的重要性。
齊譽接過話茬,肅然道:“在臨行前時,我曾再三叮嚀海濤,要他務必做好安南的防禦工作,這確實是肺腑之言。安南一旦有失,瓊州就失去了外圍的軍事屏障,將再度回到以前時的被動防守局面。”
黃飛聞言,心悅誠服道:“呵呵,跟隨在齊大人左右,每時每刻都能學到不菲的知識,即使是一頭愚蠢的豬,也能被薰陶地開啟靈智。”
愚蠢的豬?
呃,二師兄無意間被冒犯到了~~
不過,經黃飛這麼一攪和,齊譽的心情徹底平復,再沒有之前時的患得患失了。
……
風兒吹,浪兒急。
蕭蕭之間,洪波湧起。
但,齊大郎卻是一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的安然姿態。
是的。
為了排遣這枯燥的漂流時光,他物盡其用地立在船頭處‘拋錨’海釣,
還貌似開玩笑地說,要釣什麼美人魚上鉤。
美人魚?
這是啥玩意兒?
能不能用來研究射術?
黃飛聽到後兩眼放光,腦子裡全都是些有顏色的東西。
然而,事與願違。
齊大郎非但沒能釣來秀色可餐的美人魚,反而鉤上來了一個令人噁心的黑木箱。
嗯,黑不溜秋的,確實不令人喜。
細了看,那箱子的接縫處還沒被海水腐蝕,應該是才漂浮不久,否則的話,早就被這海浪打得散架掉了。
開啟卻見,裡面裝得乃是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且,還都是外洋製造。
在這些東西中,有一本牛皮封面的小本子,顯得格外醒目。細看,其中的大部分紙張已被海水泡得氤氳浸散,只有幾頁勉強能夠辨認。
齊譽大眼一看,不禁奇道:“咦?竟然是大不列顛文!”
黃飛聞言靠了上來,問道:“齊大人,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彆著急,待我仔細分辨。”
“哦……”
然而,看著看著,齊譽的臉色就變得冷了下來:“娘希匹,真是沒有想到,這些個狗雜種竟敢如此!”
黃飛聽得有些茫茫然:“齊大人,你這是在罵誰呢?”
齊譽哼了一聲,氣的將那本子摔在地上,並憤然道:“還能有誰,自然是大不列顛和瓦盧瓦這兩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