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
哀哉!
吳晚榮羞怒交加,欲哭無淚,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跟個金剛似的捶胸咆哮,發洩著心裡的委屈。
金剛:可別汙衊我,咱是不服就幹,從不感覺委屈。
就眼下的實況來說,吳大人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失控。
他是憋屈的。
你看,才來瓊州不過半天時間,他就先後經歷了兩次丟人的事,即使是金剛石做的硬核心臟,也經受不住這般折騰呀!
他乃堂堂京官,屬於是高高在上的人,現在卻被這些土著當面嘲諷,情何以堪?
“窩囊呀!難受呀!”吳晚榮仰天一嘆,悲憤道。
“……”
不過,有人憂愁有人喜,在暗中觀察的譚俊彥,心裡就樂開了花。
甚至,他還琢磨著:如果吳大人知道那些毒蛇早被拔去了毒牙,無法真正地傷害到人時,不知又會是種什麼樣的想法。
按照齊譽原來的計劃,這些蛇要等到吳晚榮晚睡後才會放出,誰知他突然要跑過來換衫,所以,這整人的法子就被譚俊彥提前辦了。
“吳大人,這大白天的,您這是……”
“呃……瓊州的天太熱,故而,走出來透透氣……”
啥?透透氣?
難不成你還會發黴?
譚俊彥懶得與他計較,急催著他趕緊更衣,然後赴宴。
主要是自己餓了,實在沒心情和他鬥嘴,再磨磨蹭蹭的,晚上還放蛇嚇你。
不過,人家吳大人的動作非常利索,不帶半點拖拉,似乎比譚俊彥還要著急離去。
實在不想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早走一刻是一刻。
……
半個時辰後,於時氏酒肆內。
念舊的齊大人在這裡大擺宴席,來為‘老朋友’吳晚榮的到來接風洗塵。
當然,對於這種虛情假意,二人都是心照不宣。
齊譽:就當是餵狗了。
沒辦法,這貨目前的身份是暗察御史,必須敷衍之,若不是有所顧忌,別說是宴席了,連鹹菜絲都捨不得賞給他吃。
吳晚榮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陽,又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腩,道:“齊大人,依我看,還是趕緊上菜吧,我這都餓得有些頭暈了……”
齊譽嗯了一聲,很豪爽地大手一揮,朗朗道:“上菜!”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