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此時在座的其他醫者看向魏歡的目光當中也有些怪異,其中不少人眼神中還充滿輕蔑。
侍衛臉色雖然變化,但言語上卻沒有任何不敬,“回這位醫師的話,請哪位醫者先去為公子診治有專人安排,我們這些侍衛只是按照吩咐行事,所以具體為何,在下也不知。”
說完,這侍衛便是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站好。
待侍衛離去之後,這廂房當中突然響起一陣竊笑聲。
隨著魏歡目光掃去,這些人雖然稍微掩飾了一些,可他們眼中的輕蔑和笑意卻並未消失。
就在這時,有一人不知是好意還是惡意,看向魏歡說道,“小子,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不讓你去給蒲少爺診治啊?我可以告訴你啊,哈哈哈……”
面對對方的笑聲,魏歡面不改色地說道,“願聞其詳。”
對方見魏歡沒有因此生氣,倒也沒有藏著掖著,直言道,“此次純愛戰神為了他獨子的事情,雖然表面的有些‘飢不擇食’,只要是醫者全都來者不拒。
可就算如此,對於替蒲公子診治的順序,自然還是要排列一二。
若是富有名氣,又或者是有過什麼過人的診治病例,自然會被優先請去為蒲公子診治。
至於向你這樣藉藉無名的毛頭小子,自然得等到那些大家都束手無策之後,才會讓你上去嘗試一二,撞一下大運!
懂了嗎小子?”
“多謝告知!”
雖然對方言語中不無對魏歡輕視的意思,但魏歡也沒生氣,反而是恭敬地謝過對方告知。
在聽完對方的話語後,魏歡也在心中暗笑自己。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那位通神境大能不像放過任何一絲可能,但是那蒲公子只有一個,此番前來想要為他診治的醫者眾多,人家自然是要篩選一二。
先將那些有名的,又或者是七老八十看起來經驗十足的醫者請去為那蒲少爺醫治,待到束手無策之際,再讓魏歡這種毛頭小子前去嘗試,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況且就算如此,對方也並沒有絲毫怠慢魏歡這樣的無名小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只不過是要先等一些“前輩”診治,有何不對?
笑過自己之後,魏歡並未選擇就這樣回到座位,慢慢等待旁人診治完成。
畢竟他現在可是異形狀態,這完美級百變藥丸的藥效可不是無窮無盡的,魏歡又怎麼會選擇就這樣在這裡消磨時光呢?
既然對方見自己年輕,並且藉藉無名,那魏歡就先讓對方改變對自己的看法,讓對方重視起自己就好了!
心有打算,魏歡隨即環視在座的醫者,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之前笑他笑的最大聲的兩個人身上。
畢竟魏歡雖然知道對方嘲笑自己沒什麼問題,甚至他在聽那人解釋之後也在自己心中嘲笑過自己,但是拿人開刀這種事情,總得找兩個最為合適的不是?
對方既然笑了自己,那就說明對方和自己有緣啊!
既然有緣,做一下墊腳石,有何不可?
……
“看什麼看,你有意見嗎?”
察覺到魏歡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之前那位嘲笑魏歡的醫師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
人就是這樣,在被旁人注視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扒光的感覺,特別是在做了虧心事的時候。
見對方搶先開口,魏歡不由得一樂,這倒是省得他再找其他藉口了。
只見魏歡將姿態放得極低,一幅悉心請教的模樣,“前輩哪裡話,晚輩看著前輩一幅妙手丹心的模樣,心中有些關於藥理學的問題,想要向前輩請教。”
“哦?”這人見魏歡這幅模樣,先是一愣,隨即輕撫自己的白色鬍鬚,淡然說道,“我等專醫弄藥之人,對於藥理問題向來是見獵心喜。
此時你既然有疑問求解,那我等自然會全力相助,說吧。”
說這話的時候,此人端坐於座位上,倒是有些仙氣。
見對方這幅模樣,魏歡心中暗道,“希望你待會兒不要後悔才好。”
“前輩,其實晚輩的問題很簡單……”
時間不長,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在這廂房之中,眾多醫師皆是一幅冥思苦想的模樣。
在之前的時間裡,魏歡“由淺入深”地向眾人提出了一些疑難雜症,這些疑難雜症皆是之前藥死人向他提到的一些珍稀病例,此時場中醫師數量雖多,可又有幾人能有藥死人那等天資?故而一個個全都是在這一個個病例面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