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秉聞言略有些驚訝,“哦?看來火掱這傢伙急了啊,這次竟然讓你看出了端倪。”
頓了頓,火秉方才開口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我之前要告訴你,做事一切隨心就好?”
見火秉說起這件事情,魏歡微微一愣,他明明問的是前半句,可是火秉怎麼說起後半句來了?
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魏歡還是回答道,“或許是因為火老如今對焱界的情誼已經不如曾經,但這裡畢竟是生養火老的故土,內心糾結之下,所以才會說出這段話來。”
“沒錯,”火秉聞言點了點頭,“你看的很清楚,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對現在的焱界沒有那麼多的情誼了嗎?”
魏歡聞言一愣,隨後試探著問道,“我聽火乩前輩說過,這與當初陣法設立時,一些人的觀念與火老有異,之後又發生了陣法生變的事情,火老一時氣不過才常駐村中。
難道這還和火掱前輩有關係?”
“嗯,”火秉默默地回答了一聲,隨後語氣複雜地說道,“其實當初最為傲慢的不是火乩,而是火掱!”
“啊?”魏歡聞言一愣,雖然經過此番接觸,他是覺得火掱此人有些怪異,但是“傲慢”這個詞,似乎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吧?若是換作城府、陰沉之類的詞語,恐怕會更合適。
相比之下,脾氣暴躁的火乩,似乎才更符合這個詞。
“沒錯,當初的事情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火乩那個臭脾氣,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火掱。
火乩他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但他至多也不過是和那位陣法大師帶來的人發生了一些衝突,這可能會讓那位陣法大師不喜,但他畢竟是焚天宗的那位請來的人,不可能為了這一點小事撂挑子不幹。
那位大師之所以最終給那套陣法留下了一個缺口,其實是因為火掱他仗著自己和焚天宗那人有些關係,在這陣法修建之時中飽私囊,剋扣一些重要的寶物,以致最後陣法佈置之時,缺少器具,所以才會有此缺陷。”
“什麼?!”
魏歡聽著火秉的話語頓時驚了,竟是因為材料不夠所以才佈置出了一座有缺的陣法,這是魏歡之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看著魏歡震驚的樣子,火秉不由得苦笑一聲,“不要說你很難接受這件事情,我當初剛知道的時候,也接受不了。
若不是那位陣法大師佈置陣法時,我就在旁邊候著,這件事情我也不可能知曉。
現在我還記得,當時那位陣法大師在發現這一點後是多麼的憤怒,顯然這樣的事情也是他之前從未遇到過的。”
魏歡聞言不由得默默頷首,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他的身上,估計他也很難接受。
這就和當初火乩將他請到陣法處,讓他和藍穆春幫著修補陣法,可是最後的關鍵時刻,對方卻不相信他們一樣。
而且和魏歡所經歷的事情相比,那位陣法大師的憤怒顯然會更加強烈,不說其他,以對方的身份,怎麼可能會遇到有人膽敢愚弄他?更何況這個人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神通境小輩,而他自己,哪怕是仙人也要以禮相待的存在!
“不過當時那位陣法大師雖然憤怒,但是他看在焚天宗那位的面子上,終究還是幫我們把這座陣法給佈置出來。
只不過在這之後,雖然焚天宗再度拿出了缺少的材料,但對方也不再願意幫我們將陣法修補完全。”
聽火秉說完,魏歡忍不住問道,“難道焚天宗那位就這樣將此事揭過?”
“不揭過又能如何?”火秉聞言苦笑一聲,“火掱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啊?”
魏歡聞言再度一驚,此時他的大腦有些宕機,因為他今天突然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沉默片刻後,魏歡方才有些遲疑地說道,“雖說火掱是那位的親子,但是這種事情發生,那位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吧?”
“在意!雖然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但是與此同時,那位也是表示斷絕和火掱的父子關係,兩人也不再有任何聯絡。
其實說起來,那位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決定和火掱斷絕關係,畢竟他那種存在,修煉到緣境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兒子這種東西,終究是個羈絆。
可是就算如此,我也很難接受。
就算那位陣法大師是他請來的,這件事情最後也是他兒子給搞砸,說起來算是自行圓滿。
但是看著焱界因此喪失了變好的可能,我還是無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