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他那雙手就像長在她身上的鐵鏈一樣。
她似乎不知道,她越是反抗,就被抓的越緊,他身上渾厚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怎麼都掙脫不掉。
這種無力感直接觸發了她的淚神經,眼淚不受控制的突然就滾了下來,抽泣不已。
她並不想承認她是因為想到了自己正水深火熱的煎熬著,他卻避而不見的去參加同學聚會而感到委屈才哭了。
“走開,你走開!”
傅任苒沒有辦法,只好放棄抵抗,她一邊委屈的哭著,一邊握拳猛捶裴天辭的胸口。
“你還有臉哭?”
裴天辭不自覺的就軟了軟語氣,他看著傅任苒淚水漣漣的樣子,伸手撫了撫她的淚痕,一邊心疼著,一邊絕望著。
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他才是那個應該生氣的人,怎麼好像又是他錯了?
傅任苒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裴天辭強勢的帶到了車裡。
傅任苒抽抽噎噎的報了酒店的名字,也不管裴天辭什麼反應,倔強的轉過了頭,身體貼著車門坐著,離他非常遠。
裴天辭的車最後停在了天盛凱悅。
當這家高聳入雲的酒店映入眼簾的時候,傅任苒早早的就猜到了她晚上即將能睡到一張好床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傅任苒就決定以一種決絕的不下車的方式來抗議!
“下車!”
裴天辭站在車邊,拉開車門,對著傅任苒沉沉的吩咐。
“我都跟你說了我住的酒店了!”傅任苒皺著眉頭埋怨。
“我沒聽到!我只聽到你說酒店兩個字!”
“……我有事,必須回去!”
傅任苒坐著,裴天辭站著,她的眼尾只能掃到裴天辭的腿,但她就莫名其妙的能感覺到他視線裡的冰冷。
其實她是害怕裴天辭的,但她更怕他像上次那樣將她關起來。
兩個人僵持著,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終於,裴天辭還是嘆了一口氣,把腰彎了下來,一手撐在車頂,勉強可以看到傅任苒閃躲的臉。
這個姿勢對於身材高大的裴天辭來說,很是辛苦,他微蹙著眉頭,柔聲道,“第一,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回去!第二,我很累很忙,沒有時間再開那麼久的車送你回去!”
傅任苒面上露出猶豫為難的神情,心底卻冷哼了一聲,她這許多年都是一個人半夜回家,誰要他送?
什麼很累很忙?那麼累那麼忙還去參加同學聚會?
再說了他有司機,有助理秘書,只要一通電話,誰還不是屁顛屁顛的立刻過來送人,哪裡用得著他親自送!
只看他想不想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傅任苒其實是有些動搖了。
裴天辭想做什麼,從來都是意志堅定,哪裡容得別人拒絕?她這樣也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瞎蹦躂。
“下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房間有兩間臥室!你在緊張什麼?”裴天辭還是耐著性子企圖能夠說服傅任苒自己主動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