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唉聲嘆氣的走回自己的臥室,錘了錘痠痛不已的肩膀,這個週末過的比上了半年的班還累!
還是公司重要,感情會辜負你,事業卻永遠不會辜負你!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傅任苒就在清心咒空曠幽然的旋律下伴隨著趙吟吟期期艾艾的哭泣聲中驚醒,她摸過床頭正在播放清心咒的手機一看,才五點!
媽呀,失戀的女人太他媽可怕了!
傅任苒躺在床上,苦著一張臉,伸手揉了揉不斷悸動的太陽穴,隨後忍著頭疼,轉頭朝跌坐在她床頭地板上嚶嚶哭泣的趙吟吟看去,不禁咬牙切齒的嘆道,“趙吟吟,你是不是一大清早的拉不出來屎啊?”
“任苒,你這清心咒怎麼沒用啊,我越聽越難過,你有那寶山寺的電話嗎?我估計要去住上一年了,嗚……”
趙吟吟雙眼紅腫到變形,滿臉慘白,昨晚到現在都沒洗臉,黑白無常都沒這麼醜,傅任苒看著有些不忍心,拉開被子下了床。
今天週一,原本想讓趙吟吟在家休息一天,但是一想到讓趙吟吟這種狀態一個人在家裡更不放心,萬一吊死在她家客廳可怎麼辦?
傅任苒狠了狠心,沉聲說教,“你能堅強一點嗎?不過一個男人,換了就是,女人最重要的是找個愛自己,疼自己的!”
趙吟吟還是哭,估計是沒有眼淚了,只有哭泣的聲音。
傅任苒粗魯的拉起趙吟吟,拖到窗臺邊,拉開窗簾,微白的光帶著涼風照射進灰暗的臥室,這樣沒有陽光的清晨只會讓人的心情更加沉悶,她有些尷尬的指了指窗外,硬著頭皮說教,“看到沒有,不管你昨夜哭的多麼傷心欲絕,多麼活不下去,第二天一早,豔陽依舊高照,城市依舊車水馬龍,沒有人會在意你傷不傷心,難不難過,都已經成年了,沒有人心疼,就別裝作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趙吟吟再一次痛哭失聲。
“哭吧,哭吧,鄭雋逸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是你一廂情願,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起來,去洗個澡,上班,忙起來就忘記了!”傅任苒推搡著趙吟吟,兩人一起進了浴室洗漱。
洗完之後,傅任苒又去冰箱裡拿了冰袋子幫趙吟吟敷著眼睛,嘴裡輕聲唸叨著,“你可別再哭了,再哭要瞎的!”
“可不是瞎了嘛,我對他那麼好……”趙吟吟剛起了個頭,又委屈的哭上了。
傅任苒頭皮一陣發麻,她上輩子一定欠了兩個人,一個裴天辭,一個就是趙吟吟,今生要這麼來折騰她!
“立刻給我憋回去!”
因為車子昨晚停在酒吧一條街,所以在小區門口的早餐攤吃完了早點,傅任苒又拽著趙吟吟打的去了酒吧。
傅任苒坐到了駕駛座裡,發動了車子,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已經斷片的趙吟吟,一想到昨晚在這裡上演的女子混打,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只有她一個人為昨天的事情備受煎熬,真是悔不當初!
傅任苒駕車,很快就停在了公司的地下車庫,看到對面停著一輛非常熟悉的黑色賓士轎車,她微微一眯眼,看了眼車牌,不禁有些詫異,裴天辭的車怎麼停在這裡?
上一週都是停在南旎灣門口的停車位上。
傅任苒沒有細想,把車停在這裡不用風吹日曬的,不是更好!
她開門下車,走進電梯間,一路上行。
電梯門一開啟,傅任苒就看見兩個穿著華麗,氣質高雅的女孩等在前臺,見她從電梯走出來,甜甜的叫了聲,“任苒姐!”
傅任苒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微笑道,“在公司,叫傅總吧!”
“好!”
傅任苒有些為難的回頭看了一眼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的趙吟吟,皺著眉頭沉吟不決,她怎麼把這倆祖宗給忘記了,要交給趙吟吟管教的!
傅任苒嘆了口氣,介紹道,“吟吟,這位是王佳琪,這位是吳若琳,都是新進來的實習生,本來是打算交給你帶的,你這種狀態,要不然交給林樂言吧!”
傅任苒想到裴天辭不是說從基層做起嘛,不能搞特殊,所以她並沒有明著說這倆是關係戶,如果有什麼教不好的地方就把鍋全部甩到裴天辭的身上,她只是按他說的辦!
林樂言正巧走了出來,聽到傅任苒的指示,立刻回了一句,“傅總,我是個助理啊,我怎麼教?您是準備要招三個助理嗎?”
“實習生而已,該怎麼教就怎麼教,沒那麼多講究!”傅任苒倒沒想到這一點,反正也就是讓這倆關係戶進來玩玩而已,學沒學到什麼,重要嗎?
“沒事,都交給我吧,正巧讓我忙點!來,跟我走吧!”趙吟吟扯著嘴角微微一笑,便帶著兩個女孩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