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華妤轉念想到了楚鳳卿用在林若媛身上的詞彙,什麼自不量力,自知之明,仁至義盡。
這未免也太冷漠無情了!
連她一個旁觀者聽了都跟著心底打顫…
回到莊園的一路上,縈繞在某人身上的低氣壓都有些可怕。
楚鳳卿面容冷峻的望著車窗外沉默不語,華妤也不敢擅自說話驚擾他。
終於抵達莊園後,先一步送小李回來的暗衛隊長便過來向他稟報:“少爺,李特助手臂的傷勢穩定住了!只不過這段時間他這隻手臂恐怕都不能再輕舉妄動!”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但小李是楚鳳卿的左右手,暗衛隊長面色凝重。
聽到小李沒事,楚鳳卿始終沉著的面色卻終於緩和了一些:“那就叫他好好養傷,休息一段時間,讓醫生盡心照看著。”
“是。”
“叫個醫生到我房間來。”
“是。”
交代完一切,楚鳳卿這才帶著華妤往主屋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的步伐又急又快,卻始終沒有將華妤的手鬆開,華妤心裡微感不妙。
果然,一回到房間楚鳳卿就將她徑直按在了沙發上,之後不由分說的捲起她的褲腿,白皙的面板上赫然一塊醒目的淤青。
那是華妤情急之下跳車的時候,慌亂間不知撞上了什麼東西,留下的傷。
華妤面色尷尬,頓時想把自己藏起來。
楚鳳卿漆黑的眉眼盯著那塊淤青,臉色沉的簡直密不透風,捏住華妤的腳腕:“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大!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就敢從車上跳下來?就敢單槍匹馬的衝到敵人槍底下去?”
看到那一幕的當時,楚鳳卿的心都幾乎跟著快停跳了。
若不是當時情況緊急,需要儘快脫離危險,他一定立馬就對著華妤怒斥出聲。
華妤確實很膽大的一個人,可是面對盛怒之下的楚鳳卿,卻慫的像見了貓的老鼠。
他說要跟她算賬,果然回來立馬就跟她算了,兩個緩和的時間都沒有給她。
華妤嚅喏著道:“我跳車的時候心裡有分寸…而且我不也是怕你有危險…”
那種情況下,她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楚鳳卿嗓音驟沉,卻帶著細微的嘶啞:“你還敢說?!”
華妤心底哆嗦了一下,隨後立馬示弱,小聲又柔軟的道:“阿卿,我疼…”
身體還配合著瑟縮了一下,眼巴巴又可憐的看著正在氣頭上的男人。
楚鳳卿高大的身型立時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