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妤感到頭更痛了，她扶著自己的額頭，儘管不願將事情往壞的方面想…
但她從楚鳳卿的床上醒來，兩個人又都是穿著居家服這個事實，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錯亂，“楚鳳卿，那個你…我們…我們昨天…”
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
楚鳳卿沒想到華妤醒來以後第一個問題會是這個，驟然覺得有些好笑，挑起眉看她，“你覺得呢？”
華妤恍惚沉默，因為她記憶裡除了失去意識前的那一段，還有之後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比如她如何如何死不要臉的糾纏著楚鳳卿，如何如何撲在人的身上不肯下來。
華妤一向是個臉皮厚的人，此刻卻覺得格外過意不去，摸了摸鼻子，隨後悶聲說了一句，“對不住…”
楚鳳卿放在輪椅上的手掌清晰可見的一僵。
只是對不住？沒有想象中的惱羞成怒，也沒有大鬧一場，竟然就這麼平平靜靜的接受了？
華妤的這個反應著實有些驚到了他。
可既然如此，她昨天為什麼還會不惜以傷害自己的方式讓自己維持清醒。
楚鳳卿突然有些發怔，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他想多了。
許久，他才輕咳一聲開口，“你到底知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華妤看著楚鳳卿面色似乎有些嚴峻，看起來就像是在同她興師問罪。
心裡某個想法漸漸的坐實了，剋制不住的陣陣心虛，心想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俏郎君，就被她這麼給撲了，確實是有點傷天害理。
於是嘆了口氣道，“我不就是…色膽包天，毀了你的清白嗎…如果你不介意，就算讓我對你負責也行！但我話說在前頭，我真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
這口吻到是擔得起放得下，楚鳳卿臉色有些莫名，他沉聲道，“昨天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蠢女人，自己身體有沒有異樣，難道還察覺不出來。
這回輪到華妤愣住了，“什麼事都沒有？”
楚鳳卿卻是輕笑一聲，烏黑沉沉的眸子鎖住她，“聽你的口吻，似乎有點遺憾沒發生什麼？”
華妤生怕楚鳳卿誤會自己是被她盯上了，連忙搖頭解釋，“不是，我就只是想單純的確認一下。”
隱隱鬆了口氣的表情，又好像在慶幸她沒同他有什麼關係。
這才是華妤應該有的正常反應，可楚鳳卿看著，不知為何，心情裡卻莫名有些添堵。
楚鳳卿乾脆低下頭扯起旁邊的報紙翻看，微側著臉的時候，剛好露出他唇角的已經結痂的位置。
華妤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中了迷藥，腦子有點短路的緣故，鬼使神差的就張口問了一句，“你唇角那塊傷口也是我咬的？”
楚鳳卿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華妤是個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呢？
他忍不住閉了閉眼，然後不悅的說道，“如果你是想道歉的話，就免開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