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叫我們當眾表演製造小棘蛇?!”棘蛇夫婦聽到陸宇用棘蛇語複述的話後,立刻吼了出來,它們雖然不是人,但它們也是要尊嚴、懂羞恥的生物,在棘蛇谷,它們每次羞羞都要找地下樹頂等各種不會被孩子們發現的角落,當眾延續生命,它們做不到啊!
就這樣,兩條蛇蘊含著無窮怒火的雙眼,死死地盯在了陸宇的身上。
“別啊,下命令的是他,又不是我。”陸宇很無辜,雖然他心狠手黑,但還沒做過這等有傷天和之事。
“怎麼?它們不能做?”守門官眉頭一挑,就要發難。
陸宇一見大勢不好,只好再度懇求,可雄蛇還在猶豫,雌蛇死活不屈。
“對不起,為了大局,我必須這麼做。”最後,陸宇咬了咬牙,躲到遠處,對兩條蛇,下了一個讓他自責一生的命令。
只記得那時候,飛沙走石、地動山搖、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雄蛇再一次向天、向地向所有的生靈證明了它寶刀未老,威武雄壯,而雌蛇,也向所有生命證明,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城牆上的人反應不一,有人張嘴瞪眼,目不轉睛,有人兩手遮眼,用指縫觀察,也有人面色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驚駭,無比的驚駭!
“看來與妖獸相比,人類還是太斯文了啊。”感覺著腳下的震動,守門官有感而發。
“大人說的是。”連蘇李二家的弟子,都忘記了他們真正的目的,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大自然的奇觀。
不知過了多久,兩條蛇終於停下來了,啪嗒,雄蛇爬到了空地上,一絲力氣都感覺不到,他有種感覺,現在的自己,連絞殺強皮一層的力氣都沒有。
而向來脾氣火爆的雌蛇,正默默地盯著天空,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之後的程式既順利,又安靜,連蘇李二家的弟子,都沒有阻擋分毫,陸宇帶著棘蛇的一家,默默地走向陸家,連路人們的驚奇與讚歎,都聽不見了。
原本應該熱鬧非凡地兩人和幾十條蛇,在夕陽下,卻顯得無比寂寥……
陸家,陸玄宅。
“大師兄!大師兄!”一個重點弟子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陸奇,我都對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身居高位,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慌慌張張的。”陸玄眉頭一皺,開口就是管教,實際上,家主常年閉關,他還真算是這些弟子的半個老師。
“陸宇回來了!”陸奇剛說半句就喘起來了,一個鍛骨境界的人能累成這樣也夠不容易的。
“回來就回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雖然這麼說,可一聽到陸宇的名字,陸玄的臉上就出現了絲絲笑意,看陸奇這幅樣子,陸宇應該不只是回來了那麼簡單,他一定已經突破到淬肉境界了,人才啊,只要能把他扶持起來,陸家接下來的幾代,就都可以安心了。
“他還把棘蛇都帶回來了!”這才是讓陸奇慌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