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擾一下可以嗎?”
青羽九舉手示意後,發言道:“丹喬夫人是住在紐約的。住在那個城市的人,連看都不看都開門,有些無法想象。”
(紐約的夜晚是很危險的,再加上在美國持槍合法。)
“確實如此!”目暮十三猛地一拍手,覺得說得十分在理。
心裡對於老師的尊敬之情,不禁又多上了幾分。
這時,青羽九發現了窗戶附近的地攤上,有著一些碎玻璃渣。
為什麼這裡會有玻璃碎片呢?
她戴上手套後,撿起一小塊玻璃碎片觀察著,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看向了目暮十三道:“目暮警部,犯人不是那些流氓。”
“什麼?!”目暮十三著實感到有些意外。
青羽九解釋道:“玻璃的碎片在房間裡,說明槍是從外面射到裡面來的。”
“可是,”目暮十三提出了疑問:“要怎樣要才能從外面射進來呢?”
“看得到那裡有個太平梯吧?”青羽九說著,指向了窗外。
對面不遠處,正好有一個較為顯眼的太平梯,也就是用來逃生用的梯子。
“藉助太平梯的扶手探出身子,就能看到房間裡面了。”解釋完後,青羽九轉身再次看向了目暮十三。“這樣看來,能射死瑪麗女士的只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當槍聲響起,外出的丹喬先生。”
“丹喬先生假裝外出,其實是從後門偷偷上了太平梯。從六樓的平臺,把石塊扔到睡房的玻璃窗上,把瑪麗女士引到了視窗。然後,丹喬在那裡開槍打死他太太,在亂開了幾槍到房間,假裝成是被槍擊過的房間。”
“正好那時,那些流氓被誰叫了一聲,來到了六樓的走廊裡。然後聽到槍聲,錯以為是衝突開始了才開槍的。當槍戰結束時,回來的丹喬先生和我說了幾句之後,回到了房間裡。然後亂叫著弄亂房間,急忙把玻璃碎片扔掉,假裝成是從裡往外開槍的樣子。”
“但是時間不夠,玻璃碎片就剩下來了。”
聽完青羽九的這一番分析後,眾人也都覺得十分在理。
這樣解釋的話,其實有些細節可以說得通了。
可這樣的話,又有新的疑問接踵而至了。
目暮十三問道:“那麼你是說,把那幫團伙叫到六樓來的,也是丹喬嗎?”
“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白鳥道:“第一,丹喬不會說日語……”
“不是啊。”青羽九打斷了他,“他應該會說日語,有幾個地方很可疑。”
“從外面回來,他說六樓明明沒有其他人住,為什麼會發生槍戰,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在六樓只有丹喬他們倆住’的這件事情,只用日語說過。”
“是這樣啊。”白鳥恍然大悟,“因為這樣,那傢伙才不懂我說的英語啊。”
沒想到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竟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
最後,青羽九解釋道:“而且,他在寒暄時是邊握手邊行禮的。和日本相處時間長的外國人,這樣是常有的事。”
這下,眾人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好的,絕對不能原諒那種老手。揭掉他的面具,幹他一場!”
此時的目暮十三眼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焰火,那是一種名為“鬥志”的不可視之物。
…
輕敲了兩聲木門後,裡面便傳來了“come in(請進)”的聲音。
開啟門後,青羽九等人便走了進去。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丹喬,也站起身來。
“(英)打擾了,丹喬先生。”
青羽九走進去後,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故作驚訝的喊道:“呀!你的‘社會之門’開著啊!”
聞言,丹喬先是一愣,而後立馬低頭一看。
不對,拉鍊明明是拉好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