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走啊?”
阿浪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解。
“因為我對她,已經絕望了。”安室透依然低著頭,有些失笑地說道:“對那個人來說,我們好像只不過是道具而已。”
或許更多的,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的天真,和傻傻的,就這樣被對方迷惑了。
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是嗎?”阿浪雙手背在身後,“不過,這也挺好的啊。如果不想和她在一起,那就分開吧。”
“小晃也辭職了,而且走得很突然,到底是怎麼了呢?可能也是對我絕望了吧。”
阿浪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裝滿筷子的筷子筒,擺放在圓桌上。
“那個……小晃她大概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安室透又頓住了,沒再繼續說下去。
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然後道:“不,不好意思,沒什麼。”
接著,安室透又換上了一本正經的神情,說道:“阿浪,一直以來真的承蒙您很多關照。”
說完,他對其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阿浪笑了一下,道:“如果你以後再來這條街,要記得來這裡哦。”
安室透點點頭:“告辭了。”
說完,他便轉身開啟了玻璃門。
但當他正準備離開時,阿浪卻突然叫住了他:“可以聽我說一句嗎?”
“您說。”
安室透又將玻璃門關上了,然後轉身看向對方。
“要對一個人做出判斷的時候,必須要考慮到各種各樣的因素。”
阿浪說完後,走到了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然後抬頭看向了安室透,繼續道:“我一直在歌舞伎町看著那孩子。如果她不想要夥伴,那一定是因為不想失去重要的人。”
“她這是害怕身邊有夥伴啊。”
說完,阿浪起身走到了長桌前,拿起了上面的調味瓶,擺在了附近的圓桌上,準備開始忙碌著新一天的營業了。
…
在一間寬闊的屋子內,站著幾名雙手被在身後,站著軍姿的男子。
房間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上方的天窗風格,有些像是基督教的教堂般,也只有天窗裡傾撒出了燈光。
難道是準備讓人沐浴聖光嗎?
在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旁,有一把木椅,上面被用麻繩綁著一名披著長髮的女子,顯然便是小華了。
而在正中央,牆壁往前一些的地方,放著一張深色木桌。
在木桌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