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君其實能夠感覺得出來,劉藝菲在廬陵過年並不自在,剛開始的新鮮勁過後,剩下的就是無趣和乏味。
她不想把家庭聚會弄成粉絲見面會,但她又不會不回應別人對她的喜愛。
這幾天跟姑嫂婆婆學打麻將,每天都輸,每天都輸。
所以,她在廬陵這幾天並不輕鬆。
當然,她在江城過年也不自在,她說是江城人,但從小就離開了,一年也難回去幾次,跟老家的親戚來往也不密切,除了劉家有數的幾位親人,她還真難說對江城有什麼故土情緣。
劉藝菲又不像楊蜜那樣善於處理人際關係,所以早早就催著老公北上返京。
沒有年味兒,一家人團聚了幾天,張元君也想回京城了。
京城春節期間的吃喝玩樂確實要比老家要豐富的多。
初五這天又正好是情人節,不過當天兩人都因為舟車勞頓,無心過節,晚上回到家,稍微歸置好了行李,就早早休息了。
張元君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劇院。
劉藝菲終於可以睡懶覺了!
張元君早起洗漱的聲音第一次吵醒她,迷迷瞪瞪感覺丈夫在自己額頭吻了一下出門後,她又睡著了。
第二次睡到了自然醒,摸過手機看是九點十二分,然後劉藝菲就又蒙起頭睡過去了。
第三次醒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劉藝菲有氣無力地接起電話,“誰啊。”
“藝菲,趕緊起床,我有大事要跟你說,二十分鐘後我就到你家了。”電話對面是唐煙急促的聲音。
“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我還想睡個回籠覺呢。”劉藝菲道。
“這事兒在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反正你快起來就是了。”唐煙就是不在電話裡把話說明白。
劉藝菲一聽唐煙這話,覺得她應該真有非常重要非常緊急的事找自己,當下也不敢多睡,趕緊起來洗漱換衣服。
劉藝菲坐在餐桌前喝咖啡吃麵包,剛吃兩口,唐煙的車就停在了門口。
劉藝菲給她開門,唐煙跳進來第一句話就是:“羅進向我求婚啦!”伸出右手秀出自己的戒指。
“啊!”劉藝菲驚喜地大叫,拉過唐煙的手,“什麼時候!在哪求的!怎麼求的!”
唐菸害羞,劉藝菲笑道:“這有什麼害羞的,我們家那位求婚的時候鼻涕眼淚一大把,還被你們那麼多人看著。說嘛。”
劉藝菲麵包也不吃了,端了杯咖啡拉唐煙一起坐下,等她說話。
唐煙臉竟然紅了,一直在笑,也不說,劉藝菲心中猜到了幾分,問道:“不會是在床上求的吧?”
唐煙輕輕嗯了一聲,承認了。
“你們也太勁爆了吧!”劉藝菲搖了搖唐煙的肩膀,“平常看你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沒想到做事這麼……”劉藝菲在腦海裡努力想一個詞來形容羅進和唐煙的這種行為,“這麼風騷。”
唐煙羞的更不好意思說了。但劉藝菲並不會這麼放過唐煙,央求道:“說說嘛,羅進怎麼求的,我保證不對別人說。”
唐煙道:“昨天我們回到京城,晚上那個之後,他就……”
“哪個啊?”劉藝菲笑道。
“哎呀!問你們家張老三去。”唐煙打了劉藝菲一下。
“好好好,我不打岔,你往下說。”劉藝菲太想知道求婚細節了。
唐煙接著道:“那個之後,他就從床頭櫃裡拿出戒指套在我手上。”
“羅進辦事也太草率了吧。”劉藝菲對這樣的求婚故事不買單。
唐煙接著說:“我當時就罵了他,說哪有兩個人剛那個完,光著身子求婚的。我不答應。”
“就是!罵死他!”劉藝菲附和。
“後來他說,他知道這樣求婚不夠隆重也沒有儀式感,也知道我很容易誤解成他這樣是上頭,但他不管,他當時就想求婚,就想娶我。我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就答應了。反正父母都同意了,光著身子求婚是尷尬了點,但也挺特別的,也算個不一樣的回憶。”
劉藝菲卻說:“你們這個回憶也太澀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