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姐？”方管事問道：“林道友所說的張師姐，可是御獸門門主之女，張芷蘭，張仙子？”
林湘湘點頭道：“正是。”
方管事忽然拍掌一笑，說道：“這可正是大水沖垮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
“此話怎講？”林湘湘奇道。
“林道友有所不知。我們萬獸坊乃是天道宗產業，其中妖獸供應主要由御獸門負責，因此御獸門也算佔股。林道友與張仙子相識，自然是御獸門的自家人，這是其一。”
林管事伸出第二根手指，再道：“其二，天道宗與仙劍宗同為上三宗，同氣連枝，互通有無。林道友是仙劍宗高徒，萬獸坊是天道宗產業，此番相遇，豈不是自家人？”
這方管事倒是妙語連珠，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林湘湘也跟著點頭，笑道：“如此，卻是自家人無疑了。”
方管事忽的拍了拍腦門，笑說道：“怪我，怪我，此事都怪我。我單曉得店內的雀鳥今一大早‘吱吱’叫，卻不知道是有貴客迎門。若我早上不出門一直守在店內，定不會出紕漏惹林道友不快。”說著，頓了頓，又繼續道：“如此，那三隻妖獸怕是情誼輕了。這樣，我再予林道友一塊令牌，往後林道友持此令牌在我天道宗名下產業購物，均可享受九折優惠。”
“這怎麼行？”林湘湘推拒不肯接。
剛才的三隻妖獸算是賠禮，她接下心安理得，但這令牌可不一般。
方管事並不強求，轉而笑著說道：“我也是天道宗弟子，只是實力不濟，修煉多年才煉氣期六層，幸得宗門不棄，外放做了此間管事。林道友若不嫌棄，我稱呼你一聲林師妹，可好？”
“方師兄此話嚴重了，小妹求之不得。”林湘湘從善如流道。
“哈哈。”方管事笑道：“林師妹爽快。這令牌就算做我給師妹的見面禮，還請師妹莫要嫌棄。”
林湘湘自然不能嫌棄，心裡感嘆道：果然是高手，話說天道宗的人都這麼會做生意嗎？
天道宗喜歡人叫他馬爸爸的修士嘿嘿一笑：這是我的手下，不用誇獎。
方管事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林湘湘自然不好再拒絕，她接過令牌，玄色令牌正面用赤金色寫了一個大大的玖字，背面則是天道宗的道徽，山河日月星辰，包羅永珍，法陣線條複雜。相較於仙劍宗的劍徽，兩柄交叉的長劍中間一個天平，真的是繁複華麗許多。
不過……
林湘湘想了想。
她皺眉覺得這些法陣線條瞧著有些眼熟呢？難道是她的錯覺？
※
萬獸坊後堂之內。
方管事高坐主位，下面跪著的赫然是今日設計為難林湘湘和二虎子的店小二。
“說吧。”方管事聲音冷然，問道：“是誰讓你違矩在店內為難客人的？”
和方才林湘湘質問時店小二咬緊不說的情況不同，此時店小二頭磕在地上，將事情真相全盤托出。
“是項少爺讓我做的。”
店小二自知今日難逃一死，心如死灰，卻又不甘願如此，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