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林湘湘倉惶後退，語言乾癟又蒼白，全程低垂著頭，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祁明光的臉色。
嗚嗚嗚……
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竟然撞到了祁明光身上，簡直丟死人了，都怪小人兒，她一定要掐死她，啊啊啊啊！
小人兒嘟嘴不滿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怎麼能夠怪我？說不定這就是你想要的呢。
然後揹著小手，嘴裡哼哼唧唧“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林湘湘真的掐死她之前，溜之大吉。
祁明光看著眼前低垂著腦袋，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心裡忍不住嘆氣。
他明明是個冷清的人，卻在遇到小姑娘後，屢屢心緒不寧。
也不怪單鈞浩調侃他身上多了一分煙火氣息，更像個人了。
卻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他始終沒有拿捏好和小姑娘的相處之道。
是恩人之女，還是單純的收入門牆當弟子……兩者身份不同，他還需要再好好想想。
祁明光盯著林湘湘的發頂，突然發現林湘湘竟然有三個髮旋兒。
未入修仙界之前，他記得俗世界有一種說法，叫做“一旋橫，二旋擰，三旋打架不要命……”
林湘湘打架如何，祁明光不知道，但這橫和擰，以及心軟不要命，他卻是深有體會。
好比她捨身救冉良朗一事，任換一人，都不可能做到她那樣的犧牲，關鍵還半點好處也無。
她偏偏就做了，傻乎乎的，簡直讓人頭疼。
心軟善良是一個好品質，但是放在奉行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的修仙界，就是致命的缺點。
好在小姑娘年紀還小，往後有他在身邊好生教導，一些不好的毛病，必能改掉，適應修仙界的生存法則。
如此想著，祁明光也下了決定，要將林湘湘收入門牆，作為他的首席弟子，傾全力用心培養，如此也能報答她父親的救命之恩。
既然是弟子，還是首席，他作為師尊便不能太過溫和，要不然在弟子心中失了嚴肅和威嚴，往後不怕他了，他還如何教導？
就好比他的師尊霸臨真尊，對他就是嚴厲中透著溫情，亦師亦父，他是極為尊敬他的。
他和小姑娘之間的關係，也可以如此，亦師亦父。
沒有經驗，又第一次想當師尊的祁明光覺得，在首席弟子林湘湘的教育方面，他選擇先借鑑一些霸臨真尊的做法，然後再因時制宜、查漏補缺。
“我們走吧。”
打定主意後，祁明光渾身氣勢陡然一變，溫和中多了幾絲凌厲，配上他清冷疏離的氣質，看起來越發嚴厲，高不可攀。
不曉得其中變故的林湘湘，越發惴惴不安。
怎麼感覺祁大腿突然一下子變了畫風？
不會是因為她的丟人舉動，惹到他了吧？
雅蠛蝶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