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老的薄酒,最終只有馬韻不得不前往。
臨行前,他不死心地看向單鈞浩,問道:“單師弟,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去嗎?”
“確定肯定以及篤定!”
跟著馬師兄和於長老,哪裡有跟著小姑娘和大蜘蛛有趣,不去不去,堅決不去!
馬韻不放棄,再接再厲道:“怎麼說你也是天道宗的一份子,還是掌教真尊的親傳弟子,豈不比我更能代表天道宗?你不去的話,似乎有些不妥吧?”
“師兄此言差矣!”單鈞浩正氣凜然,道:“我和宗門一樣,充分相信師兄的實力!此次出使御獸門,宗門既然傳話,以師兄為主,我為副,我自然一切以師兄馬首是瞻!”
“既然以我馬首是瞻,那我是否可以邀請師弟一同前去呢?”
“可以是可以。”單鈞浩欲言又止,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瞞師兄了!”說著,突然捂住肚子,彎腰弓背,一臉痛苦呻、吟,道:“師兄,我昨日貪涼貪杯吃多了,肚子好不舒服啊,恐怕不能陪你前往……哎呀呀,好疼好疼。”
一番表演,要多逼真有多做作,關鍵是動作非常熟練,一看就是個慣犯!
馬韻眼角一陣抽搐,再次重新整理了對單鈞浩看法的底線。
這位掌教真尊最小的親傳弟子,看起來和他掌握的訊息很不相符啊!
說好的眼高於頂、難以親近、不可捉摸、高嶺之花呢?
這特麼都是誰收集的訊息?可有切實考證探究?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胡說八道!
身為一名訊息販子,馬韻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因此,他當即決定,待御獸門事了之後,回去一定要好好整頓一下情報收集處,給那些不實踐出真知的傢伙緊緊身上的皮!
相較於馬韻激烈的思想反應,林湘湘和簡丹師的想法就要簡單許多,他們雖然也詫異單鈞浩的“做作”,但是更多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許天道宗掌教真尊的教育就是如此呢?幾人中,恐怕就只有祁明光見怪不怪,自始至終,鎮定自若。
馬韻勸說單鈞浩不成,又將目光轉向簡丹師,然而還不等他開口,簡丹師就立馬拒絕,道:“湘湘師傅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這些人休想將他和湘湘師傅分開!
馬韻小小的眼睛微微一眯,皮笑肉不笑,說道:“簡丹師誤會了,我是想說,御獸門也有煉丹房,你答應我的靈丹,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兌現一批。”然後又笑著問於長老,道:“我們想借用一間煉丹房,不知可行?”
“可行,可行。”
區區小事,於長老當即喚來一名弟子,讓其為簡丹師安排一間最好的煉丹房,可以直取地火。
簡丹師:……
馬韻小小出了一口氣,終於覺得舒服了一點兒,認命獨自前往。
一行人分成兩撥。
馬韻和於長老去大殿主持大局,祁明光、單鈞浩和簡丹師跟著林湘湘與阿蛛去御藥堂,於長老另指派了一名弟子,全程跟隨侍奉幾人。
能跟林湘湘在一起,阿蛛特別開心,不停地“嘶嘶”道:“小蛛崽崽,御藥堂特別好玩,還有好多好多老於偷偷藏起來的寶貝,我都知道藏在哪兒。媽媽帶你去拿……”
聞言,剛踏上飛行法寶的於長老,突然一個趔趄,差點兒從飛行法寶上跌落下來。
馬韻詫異問道:“……你這是?”
於長老努力擺正僵硬的面部表情,說道:“無事,無事。”然後頭也不回御寶離開,就怕慢一步又聽到什麼不好的坑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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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阿蛛“嘶嘶”不停,林湘湘時不時被其逗笑,樂不可支。
單鈞浩聽不懂阿蛛的“嘶嘶”聲,急得抓耳撓腮,道:“小姑娘,大蜘蛛同你說了啥?你倒是給我們翻譯一下啊!”
“都是一些御獸門的趣事。”
林湘湘撿了幾件無傷大雅的趣事說給幾人聽,單鈞浩聽得津津有味,大呼有趣,但是一點兒也不過癮,他盯著林湘湘畫的交流符,說道:“小姑娘,我看你畫的那個交流符挺好使的,給我也畫一個唄。不要其他功能,能聽懂大蜘蛛說的話就好!”完全沒有身為長輩不該找晚輩要東西的自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