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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採月含淚點頭,說道:“嗯,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一直都好。”
向人說著話,霍鐵硯從外面進來,見到姜採月又哭,說不出的心疼,可是當著這麼多人,又不能過去抱著她勸,只好說道:“月兒別哭了,我這裡已經準備好了,這就要走,到別的縣去找官府貼告示,一定會把尋兒找回來的。”
他的話說得很沒底氣,可是又不能不說。
姜採月抬頭看他,說道:“硯哥,你才到家沒多久,這就又要走,身體吃不消。”
霍鐵硯搖頭說道:“沒事,我的身體好著呢,早去早把事情辦了,倒是你,我不在家,你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再胡思亂想,養好你自己,養好肚子裡的孩子,那是我們的骨肉,也是尋兒的弟弟妹妹,你照顧不好他們,等尋回來,看到出生的弟弟妹妹,又瘦又小,也對怪你的。”
姜採月也心疼霍鐵硯,雖然她一直沉浸在傷心裡,可是也能感覺得到霍鐵硯的悲傷,他這作父親的對孩子的感情不比自己少,只是因為男人和女人表達情緒的方式不一樣,所以一直深埋在心裡,但他的痛卻是一樣的。他說自己寂結天瘦了,可是看到那麼魁梧強壯的男人,幾天的工夫便蒼老十年的樣子,自己這做妻子的又怎麼能不擔心。
她把張湘霖諮給柳翠香,站起身來到霍鐵硯面前,輕輕幫他整理衣服,說道:“硯哥,找尋兒要緊,你的身體也要緊,千萬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嗯,我知道,月兒,你在家裡千萬要聽話,知道麼。”
姜採月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這個孩子的。”
霍鐵硯又對孔氏和週六紅、柳翠香說道:“娘,嫂子,翠香,我不在家,月兒就交給你們了,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她,千萬別讓她再亂跑了。”
對於尋兒失蹤,孔氏說不出的自責,覺得當時要是自己不衝出去,一直在酒樓裡看著尋兒順順,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嗯,我們會的,你放心走吧,你在外在也小心,辦完事早點回來,不然月兒又要擔心你。”
週六紅也道:“鐵子你放心好了,我會時時刻刻盯著月兒的,她走到哪兒我陪到哪兒。”
霍鐵硯安排好家裡,這才跟她們告辭,出門上馬,帶著兩大捆的尋人告示出發了。
他走了之後,屋裡的三個女人又繼續勸姜採月,過了一會兒,到學堂那邊去玩的順順回來,見張湘語在門前玩兒,便又把她帶過來。
到家裡問姜採月,堂裡快要建好,先生什麼時候能來,他想帶張湘語去上學。
於是幾人又跟姜採月說請先生的事,弄得姜採月沒時間想太多。
直到晚上的時候,該散的人都散了,週六紅回到西屋去。
她和姜盛喜成親這麼多天,今天晚上還是第一次圓房,只是卻沒了成親的喜氣,兩人都高興不起來。
姜採月躺在炕梢,轉頭看著那邊的母親和父親,從前在孃家住的時候,尋兒也肯定在身邊,可是現在懷裡卻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了,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