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希望著從秦飛的口中得知渡劫的秘密。
然而當聽到這一切都是天道的選擇後，忍不住神色頹然。
甚至他們周身的道則，都在此刻攪動風雲，黑雲頓時碾壓而下，化為一片巨大的雷雲之海。
這便合道心中的悲傷和失望，以及深深的憤怒。
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影響著宇宙修仙界。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依然碰不到那傳說中的天劫，更可以說是痴人說夢。
“呵，天道的選擇……”
真武仙宗的合道真仙悲慼地抬頭望天，長嘆一聲。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果然沒錯。
就算是領悟宇宙道則的合道真仙，依然無法面對天道的制裁。
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成了夢幻泡影，甚至，變成了一個笑話。
在天道面前，宇宙修仙界眾生平等。
“這便是我們合道的命運嗎？只能等待著天道的選擇？”
當然，也有不那麼悲觀的人存在。
既然秦飛曾經突破渡劫，那就說明並不是一條絕路，至少，還能夠被選擇。
“你們倒也用不著這麼心急，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
秦飛見到這些合道真仙氣氛抑鬱，不由得開口勸慰道。
“嗯？”
聽到這話，在場的合道紛紛將目光鎖定而來，眼中希冀之光逐漸亮起。
難道，此事還有轉機？
秦飛微微頷首，慢悠悠地說道：“天道確實選擇了我，我也確實沒有找到渡劫的秘密，但並不代表就沒辦法進入上界。”
“小友此話當真？可不要戲耍我們這些老傢伙啊。”
在場的合道雖然都是活了將近十萬年的老怪物，心境早已靜如止水，但如今在這件事上，卻表現得異常激動。
畢竟，他們追求一生，所為的，不就是飛昇成仙？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跟上界的仙交過手，也去過上界，所以在和他們交手之後，我便是全身而退。”
秦飛緊接著點頭答道：“之後我才發現，我去的不過是上界外圍，真正的仙界還不知所蹤。”
“上界的外圍？”
老酒鬼雙眼微眯，開口問詢：“這麼說來，連上界外圍的天兵天將都足以跟合道九十九重天抗衡，那真正的仙界，豈非我等所能想象？”
“也不一定，在沒見到那些真正的仙界中人時，一切都不要妄下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