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皇下達詔令,召集各州戰力南下,準備進攻妖國、發起國運之戰,前後都要數月時間的籌備、調動、運轉,至今都還沒能調集多少軍力趕到炎州、夔州,便可見一二。
以至於梁家不得不率領琉州之軍,先行前來抵擋住妖國繼續北上之勢。
如此局勢便如蛇與象鬥,或許蛇可以仗著體型小、動作靈活佔據先手的優勢,但只要它不能一擊、或者迅速將大象毒殺,那麼等到大象調轉過來,全力踩下,便是毒蛇也只有稀碎的份。
而看此時,妖國獸潮大軍還沒能攻破炎州城,他們梁家率領的琉州隊伍卻已經支援而來,便已經知道,妖國基本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一擊、或者以最快速度攻破仙朝了。
越是拖到後面,妖國勝利的機會便越是渺茫。
梁瑞堅對於鬥戰之道更為明白、敏銳,自然也將形勢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與梁昭煌一樣,對於眼前的戰爭雖然抱著十分心態應對,卻並不擔心勝敗問題,反而更擔心仙朝、人皇覆滅妖國與妖皇之後,梁家及琉州該如何自處。
“族長,那怎麼辦?”梁瑞堅說著,眼中浮現幾分厲色,低聲道:“要不,我們在這場戰鬥之中動些手段,不求兩敗俱傷,至少也將大戰時間拖長一些?”
梁昭煌聞言,搖了搖頭,道:“暫時不必如此,這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還容易失控、後患無窮。”
“想要自保,唯有自強!這次大戰也是個機會,當人皇與妖皇戰鬥起來後,估計也難以顧及後方,我們梁家必須乘此機會培養出屬於家族的仙階戰力。”
“如此,在戰後、人皇威勢推上巔峰之勢,家族才有與對方談條件的資本。”
聽著梁昭煌的話,梁瑞堅面露明瞭,點了點頭道:“此是王道!”
也明瞭梁昭煌的意思,沉聲道:“族長放心,後面需要做什麼,你儘管吩咐,堅必定全力相助族長登上仙階之位。”
梁昭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且待時機,如今最主要的還是眼前事,將妖國獸潮大軍抵擋在琉州之外。”
梁瑞堅聞言,也是微微點頭,雖然說他們都推斷出這場仙朝與妖國的國運大戰,妖國獲勝機率不足兩成,仙朝必勝。
但是,這勝利也分大勝與慘勝,若是讓這些妖國獸潮大軍攻入琉州境內,甚至攻破琉州、繼續北上,即便是最後仙朝獲勝了也是慘勝。
尤其是對於梁家來說,仙朝或許是慘勝,他們梁家與琉州卻是絕對的慘敗了。
到時候,就算梁昭煌進階成仙階了,琉州與梁家的犧牲、損失也難以補充回來。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妖獸大軍擋在炎州之內更為重要。
而此時,遠處炎州城方向,戰事已經再起變化,‘人道法網’轟下大片人道劫雷,轟殺大量的圍城妖獸。
不過,妖國大軍既然已經進攻到炎州城這裡,自然也早已有了應對人道法網、以及人道劫雷的手段。
但見此時炎州城外,有道道星光沖天而起,都是妖國大軍佈置的‘真靈祭壇’,接引‘真靈天庭’的星光而來,衝擊、破壞、擾亂著炎州城四周天空之上鋪展的‘人道法網’。
此外,梁昭煌運轉‘天眼通’之下還能看到,在炎州城外的戰場上,妖族大軍還在不斷收集那些戰死沙場、被人道雷劫轟殺的大量妖獸血肉、殘屍,然後直接發動魔道祭祀,引發大量魔氣沖天,對於空中‘人道法網’的衝擊、侵蝕、破壞作用甚至更大。
魔道主力、甚至四首魔龍如今雖然被困在東海十絕島,無力與妖國聯手共抗仙朝,但是這並不妨礙妖國繼續使用魔道手段,利用戰場上的血肉、殘屍、死亡與殺戮等發起魔祭,以增強自身戰力、削弱仙朝戰力。
這場國運大陣,妖國與妖皇顯然也知道自身這邊勝算不大,自然是不擇手段、用盡一切辦法只為增加勝算,便是魔道手段也不惜!
反正它們與魔道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而且,這樣大肆發動魔祭,還能增加魔道、四首魔龍那邊的戰力,為魔道增添資源,說不得還能夠讓四首魔龍、玄冥魔神從十絕島那邊儘快脫困而出,到時候同樣能解妖國覆滅之危。
生死存亡、國運之戰下,妖國與妖皇顯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哪怕是讓這修行界徹底被魔道侵蝕、吞沒。
有道是‘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因此,此時炎州城四周,已經是星光、妖氣、魔氣滾滾沖天,衝擊的天空中‘人道法網’不斷震盪、搖晃,甚至有被侵蝕、撕裂之象,已經無法繼續運轉人道法則之力轟下人道劫雷。
炎州城中,淮南王、炎州牧也不得不暫時歇下、隱去‘人道法網’,否則這邊衝擊、侵蝕下去,這‘人道法網’也容易被撕裂、破壞,到時候反而大大削弱炎州城的防禦,不利於他們繼續守城。
而事實上,炎州城以南大片區域,鋪蓋炎州的‘人道法網’之所以支離破碎、被妖國獸潮大軍一路衝擊到炎州城這裡,圍攻城池不去,也未嘗沒有這些原因。
大部分的‘人道法網’,都是被妖國這般破去的。
此時,炎州城上方人道法網隱去,城中真君、修士戰隊,頓時與城外妖王、妖獸隊伍廝殺戰鬥起來。
藉著炎州城剩下的兩重‘火鼎大陣’,還有城中雲舟、飛舟等戰爭寶物,鎮南王率領的殘軍、王家率領的炎州隊伍,再一次艱難的打退了妖國獸潮大軍的圍攻、進擊。
鎮南王滿身狼狽之象,帶著身後戰陣軍隊頓時多有損傷之象,退回炎州城中,見到同樣出戰歸來、身上多有損傷的炎州牧王俊暉,頓時瞪眼問道:“王州牧!你家那表親,琉州梁家的隊伍還沒來嗎?”
“再晚來恐怕給我們收屍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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