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當初開闢琉州、立鼎之後,蔣茂大中正雖然一直坐鎮在琉州城,這些年來卻是少有動作,也沒有怎麼與梁家在琉州之內爭權、爭鬥的意思,似是常年閉關修行、一意修行劍道一般。
因此,這些年來,梁家與蔣茂大中正相處的還算不錯,逢年過節都有送禮、拜訪,交情還算可以。
卻沒想到,如今對方竟是忽然出手,對付起梁瑞釗來了。
梁瑞釗不過是突破元嬰期數年,元嬰期修為才剛穩固,手上靈寶恐怕都還沒祭煉熟、家族傳承的道術都沒煉成幾樣,縱然是有著四個法相相助,卻也完全不是蔣茂真君的對手。
如今,已經是對方留情、留手了。
梁昭煌‘蓮花法身’輕嘆一聲,飛落戰場之上,揮手刷下一道‘五色神光’,直接刷入兩人交戰的戰場中,將兩人直接分開。
“瑞釗,你作為晚輩,如何能對蔣茂道友出手!”
“就你這點修為,蔣茂道友若是認真,早就將你鎮壓了!”
“還不快謝過前輩指點。”
梁昭煌其他且不說,先行指責一番梁瑞釗,將他說成小輩,以退為進,反過來也是說蔣茂真君在以大欺小。
“是,族長。”梁瑞釗也不知道是明白他的意思,還是完全聽令,沒有絲毫異議,當即向著蔣茂大中正一禮,道:“瑞釗多謝前輩指點。”
梁昭煌看著微微點頭,隨後轉向蔣茂真君,笑著道:“蔣道友見諒,瑞釗這小輩不知大小,竟然和您動手,等我回去就罰他禁閉反省。”
“呵呵……”蔣茂真君輕笑幾聲,似是對此全沒在意,反而是盯向梁昭煌,道:“梁州牧,你如今也是位高權重了,想見你一面可真難啊,每次去找你,你們梁家都說你在閉關修行!”
“就連現在,你也只派個化身過來麼。”
顯然,蔣茂真君已經看出梁昭煌來的非是本體,而是‘蓮花法身’。
梁昭煌聞言,面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道:“蔣道友何出此言,在下雖然如今正閉關修行到緊要關頭,但若是道友前來拜訪,在下得了訊息,就算是閉關關鍵時候,也會直接破關而出與道友相會的!”
“莫非是族中子弟膽大包天,蔣道友來訪,他們都敢攔著不報?”
“至於這化身,實在是我修行到了緊要關頭,非是大事,實在不好中斷。”
“我原也以為在這琉州之內,還能有什麼大事,派個化身來也就行了。”
“卻不想,蔣道友也在這裡!”
“莫不是真有什麼大事,竟是驚動了蔣道友至此?”
梁昭煌‘蓮花法身’說著,還向著四方看看,似是在看發生了什麼。
“哼哼。”蔣茂真君冷笑一聲,似是看出他在裝糊塗,也不戳破,直接道:“原本我也不想理會這些破事的,只是這些人到底都是我國子監的後輩,你們琉州這些門閥家族做的太過,他們求到我門上來,我作為國子監的長輩,也不好不表些態度。”
“如今,既然梁道友也已經到來,哪怕是個化身,那有些事也應該說清楚、有個定局了!”
“不能再這麼胡鬧下去。”
梁昭煌聞言,也不禁微微皺眉,還想說什麼。
只是,還未等他說話,對面蔣茂真君忽然並指一引,數道劍光如流風一般環繞而起,直接指向梁昭煌的‘蓮花法身’。
“不過,在此之前,先讓我看看梁州牧這些年忙著閉關修行、究竟有多大的成長、收穫吧!”
說著,劍光分化,席捲風暴而起,直接向著梁昭煌‘蓮花法身’絞殺而來。
當初開闢琉州之時,蔣茂真君以元嬰中期的劍修之身,就敢與妖王后期的‘黑榕王’廝殺、爭鬥,雖落下風卻也是進退無虞。
而今,對方早已進階元嬰後期,一身劍道修為更是不知到了什麼地步,方才與梁瑞釗的戰鬥,全程都是壓制對方,梁昭煌也根本看不出其中深淺。
而他這‘蓮花法身’,雖然只是四階中期的實力,但是此時面對蔣茂真君絞殺而來的劍光,卻是沒有絲毫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