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青的男子,似乎只有十幾歲,但是周身水光瀰漫,竟是隱隱與那楊真君周身水光有幾分相似,甚至看上去更為自然、玄妙一些。
不過樑昭煌也能看得出,這年青男子與那‘九叔’楊真君也有著區別。
那‘九叔’楊真君周身水光,是其掌握的手段,收發自如,威力恐怖。
而這年青男子周身的水光,看上去倒是更像是一種異象,雖然道韻自然,但是其難以完全掌控。
“水德道體!”
梁昭煌頓時明白,這人是誰。
應該就是楊秀娥說的,身具水德道體的堂弟。
此時看來,隨著梁昭煌他們破開陣法門戶,攻入南城之中,另外兩個衛城方向,南湖城、南平城也已經各自破開陣法門戶,攻入南城之中。
“薛家主放心,大晉仙朝還有我楊家,從來都不會讓有功之臣流血又流淚。”
“薛家棄暗投明,絕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半空中,那薛海此時聞言,向著東北方向年青男子一禮,道:“多謝二十七少。”
薛海說完,直接後退一步,讓出身後一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身材偉岸,面容肅穆的男子。
這樣的男子,本該是氣勢威嚴,異常顯眼。
而事實上,他此時站出來時,也的確是瞬間就吸引了許多的目光,包括梁昭煌。
但是剛才,在那薛海出面控訴之時,這男子跟在後面,竟是沒有引起別人絲毫的注意。
就像是靜水平波,自然而然在那裡,絲毫不惹人注目。
而此時,對方站出來,就像是由靜水平波,自然而然變化成了深淵大河,讓眾人矚目,卻又難測其深淺。
梁昭煌此時看著天上男子,面色凝重,回想起對方前後的變化,他已經明白,這男子絕對是對於水行道韻的感悟已經到了極為高深的地步。
水行道韻甚至已經開始與其融為一體,融入其一言一行之中。
對方雖然不是天生的‘水德道體’,但是恐怕已經憑藉著自身的修行、感悟,自行修成了‘水德道體’。
這樣自行修成的‘水德道體’,其掌控之力,無疑比對面的天生‘水德道體’更高、更強。
“與薛家在一起,看那薛海對其尊敬的模樣,這男子莫非就是楊秀娥說的同輩大哥?”
“如此人物,距離元嬰期恐怕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也難怪,那投降的薛家,一心投靠對方。”
“對於楊秀娥、乃至那天生‘水德道體’的二十七弟,都是不屑一顧!”
“這薛家,聽其剛才所說,恐怕也是有著元嬰傳承的家族,眼光的確獨到。”
梁昭煌心中電念直轉,看了看天上那‘老大’、與另一邊的‘二十七弟’,再看看一旁的楊秀娥,心中忽然有些明悟。
“這老大水行道韻感悟至深,距離元嬰期幾乎只有一步之遙;而那二十七弟天生的‘水德道體’,元嬰之路幾乎一片坦途。”
“這都是真正的楊家蛟龍啊!”
“楊秀娥這一系和這兩方比,似乎也的確只有與鼉龍的關係能夠拿出來說道、說道了。”
“也難怪,我先前問對方地位如何,楊秀娥避開其他,只說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