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是金丹講法,梁家宴席並不算豐盛,不過樑昭煌進行的‘金丹講法’,卻是內容豐富。
他講的內容,是五行之道,這可以說是他的根本之道,而世人修行各道,其中至少八成都在這五行之內。
至少此時,參加梁昭煌‘金丹宴’的各家縣豪門閥修士,其中九成以上修行的傳承,都在五行之內。
可以說,梁昭煌講道五行,是正和‘金丹宴’中大多門閥修士所需。
一場‘金丹講法’下來,宴席中眾人多有所悟,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金丹講法’結束,宴席中各家門閥,自有梁家子弟招待,而梁昭煌則是前往家族客廳。
客廳之中,一人在此等候,正是‘赤鼎’王家王長秋真人。
當初奪取浮餘山‘玄靈鐵礦’,梁昭煌曾與對方多有合作,事後對方也是代表‘赤鼎’王家,坐鎮浮餘山脈‘玄靈鐵礦’。
此次梁昭煌進階金丹境,召開‘金丹宴’,作為姻親,梁家自然也曾送請帖到郡城之中‘赤鼎’王家。
而這位王長秋真人,身在廬東縣範圍內,卻是代表‘赤鼎’王家而來,送上賀禮。
不過,對方並沒有參加‘金丹宴’,而是在此等候他。
“昭煌見過前輩。”
梁昭煌入了客廳,當先見禮道。
“呵呵,不必客氣!”王長秋真人笑著擺擺手,道:“昭煌,你如今也是金丹中人,喚我一聲長秋真人即可。”
“這……”梁昭煌有些猶豫,就算是從姑媽、表哥他們那邊論起,對方也是比他大兩輩的前輩。
王長秋似是看出他的猶豫,笑著擺擺手道:“今日來此,我們不論私,而論公!”
“論公?”梁昭煌有些疑惑。
“不錯!”王長秋點點頭,看向梁昭煌道:“說實話,昭煌真人,你能進階、甚至是這麼快進階成金丹真人,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哈?”梁昭煌越發有些疑惑。
王長秋卻是搖了搖頭,道:“事實上,在當初‘黑荊’林家,林昌道進階金丹境,進入郡城、晉升郡望門閥之後,我等郡望之家以為,後面會衝擊金丹境的可能是水陽縣的羅家、也可能是巨灃縣的程家、甚至可能是桃源縣方家、乃至是長茂縣何家,甚至是你們廬東縣葉家,我等也有過查探!”
梁昭煌聞言,雙眼不由微微放大。
對方說這話,其中含義無疑很多。
水陽縣羅家、巨灃縣程家、桃源縣方家、長茂縣何家,都是四縣之中七品縣豪門閥,掌握縣令之位,傳承數百年,比之當初的‘黑荊’林家也是不遑多讓、甚至可能還有過之。
而廬東縣葉家,也是傳承數百年,根基深厚、底蘊難測,梁昭煌即便是擔任縣令,也一直未曾將葉家看清。
而王長秋真人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郡中各家郡望門閥,對於這些底蘊深厚、有望進階金丹境的老牌縣豪門閥都是多有關注,甚至有暗中探查。
為什麼關注?為什麼探查?
梁昭煌此時不禁想起當年之事。
當初他剛築基不久,布衣盟襲擊縣城,不僅將‘百獸’孫家滅門,也同時重創了當時的廬東縣縣令林昌道,使其斷去一臂,徹底斷去結丹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