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謝文蘊此時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瓶? 遞過去道:“將這瓶中藥膏? 用法力化開,抹在鸞姨眉心處。”
那侍女立刻接過,從玉瓶中倒出一些青玉色藥膏,以法力化開? 小心翼翼的塗抹到那‘鸞姨’眉心上。
這藥膏效果顯然不錯? 抹過藥膏之後,那‘鸞姨’雖然沒有立刻醒過來,但是可以明顯看得出其身上氣息開始穩定下來,昏迷中緊皺的雙眉,也漸漸舒展開了。
縣令謝文蘊見此? 也是面上微露喜色,道:“繼續抹。”
片刻之後? 那‘鸞姨’終於睜開了雙眼,醒了過來。
縣令謝文蘊見此? 連忙上前扶起對方,關心問道:“鸞姨? 你感覺怎麼樣?”
那‘鸞姨’微微搖頭? 道:“金丹受了些損傷? 修為被打落一層,可能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來修養。”
“文韻少爺,你最好傳訊族裡,讓族裡再派個人來接替我護衛你。”
縣令謝文蘊聞言,面色不由一變,道:“鸞姨,你傷了金丹本源?這樣豈不是影響你後面的修行進階?”
那‘鸞姨’卻是苦笑搖頭,道:“我本就沒什麼希望進階元嬰境,金丹受損不受損又有什麼差別?”
謝文蘊一直雲淡風輕的面色,此時卻是已經充斥怒色,沉聲說道:“鸞姨放心,我已經知道襲擊的人是布衣盟赤陽真人,我定不會放過他,還有他背後的人!”
此時,另外兩路援兵,張君祥、盧釋明也分別帶著兩個巡檢司的人手趕了過來。
可以明顯看得出,兩路人都是經過了一場苦戰,其中多有傷勢在身的,甚至連張君祥、盧釋明身上都有傷在身。
“縣令大人!”
“下官護衛來遲!”
而幾乎緊跟在他們後面,那些縣學修士也紛紛趕了過來。
這些縣學修士看上去卻更慘,原本近七百人的隊伍,此時已經只剩下五百人左右,甚至那領頭的七個築基修士,此時也只剩下五人,有兩人直接隕落在與東海寇的戰鬥、廝殺之中。
可以說,縣令謝文蘊數年來耗費心神在縣學之中培養的‘私兵’,只這一戰,就幾乎被打殘了小半。
這些‘私兵’組成的戰陣的確厲害,但是一旦遇上問題,便如此前縣令遇襲,致使這些組成戰陣的修士進退失據,戰陣直接開始崩散之後,他們的戰力頓時就降低了一大截。
於是在被那些東海寇糾纏住後,一場廝殺、戰鬥下來,失了戰陣的縣學修士直接暴露問題,以超過對方兩倍有餘的修士數量,仍然戰鬥的如此慘烈、失敗。
即便是最後,他們也沒能將所有的東海寇都留下、斬殺,還是讓最後一部分東海寇,在兩個築基修士帶領下突出包圍,遁逃而去。
尤其是那兩個築基修士,在戰鬥中分別用出了東海四象宮中‘白虎’、‘朱雀’的手段。
加上前面被梁昭煌斬殺的青龍、玄武,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場東海寇之亂的背後,絕對是有著東海四象宮的暗手。
“大人!”“縣令大人!”“屬下無能!”
這些趕來的縣學修士各個面色頹然,向著縣令謝文蘊行禮、請罪。
“哼!”縣令謝文蘊冷哼一聲,掃眼看向眾人,不只是縣學修士,同樣包括梁昭煌、張君祥等人,沉聲道:“都聚在這裡幹什麼?敵人都已經殺完了嗎?”
“都給我追上去,無論是東海寇還是布衣盟都給我斬盡殺絕,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