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躍到角落上空的陳田七,終於看到了殷長存變招過後的水月雷光波,這回不再是單獨的一個光波直愣愣地向他襲來,而是呈等邊三角形之勢的三個與之前一般大小的光波。
三道藍色電弧纏繞的光柱在碰到陳田七斬出的刀氣之後,一概久攻不下的舊時模樣,將將觸碰到那無形刀氣的時候,直接將刀氣兩旁的狂風給轟得只往後退,原本陳田七斬出的刀氣狂風應該吹向殷長存才是,這回反倒調頭轉向他自己。
殷長存的水月雷光波很快就將陳田七的刀氣給擊潰,繼而打在了白虎石像上,殷長存碎了一口,“晦氣!”
白虎堂弟子居然用法門攻擊白虎聖像,這簡直就是在褻瀆自己信仰的聖靈一般,臺下白虎堂弟子個個面色如同嚼蠟,難看至極。
雖然殷長存並非有意冒犯白虎聖像,而且白虎聖像此時有著保護罩覆蓋,但實實在在的具有破壞力的雷水雙屬性攻擊法門打在白虎聖像後,依舊震盪不止,可想而知這一擊的破壞力有多驚人!
而在旁觀者看來,這水月雷光波就如同真的打在了石像上,畢竟那道防護罩的顏色幾近透明。
秦孤陽幸災樂禍道:“喲喲喲,這個小白臉玩大發了,連自己家的聖像也要下死手,嘖嘖嘖,剛才那陳田七雖然故作投降求饒之勢,但你殷長存若沒有半點趁火打劫的念頭我是斷然不信的,這叫什麼來著?偷雞不成蝕把米!哈哈哈哈,這個我先記著,誰讓昨天那小子嘲諷我說打不過一個築基的砍柴郎了?你行你上去試試?快哉,快哉!”
本場的裁判南宮白卻絲毫不關心這聖像到底會不會被殷長存給損壞到,因為別說金丹境的殷長存了,就算等殷長存修煉到元嬰境以後來試試,也不一定能夠擊潰這改版了的四象封印術。
南宮白微微皺眉,心頭關注著的是還在空中起起落落的陳田七。
剛才陳田七斬出的刀氣被擊潰了不說,連帶著刀氣產生的狂風也轉了向,吹得那陳田七在防護罩上蹦蹦跳跳了好幾個來回,若是換作別的賽制,比如說被擊飛落地也算失敗這一種,陳田七沒準已經淘汰了。
可是天華宗的比賽賽制卻不一樣,一定要對戰雙方的選手在比武臺上一教高下才行,然後擇優選拔,派遣排名最靠前面的幾位弟子組成隊伍參加元鴻秘境。
陳田七飄來飄去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這狂風確實風力夠大,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現在體內的靈力已經耗盡,無力施展別的法門來穩定身形,況且那殷長存也並未停止水月雷光波的啟動光陣,似乎打算等陳田七撐不住了之後落到那上面再折磨他一番。
陳田七急中生智,啃下所剩不多的回靈丹後,踩著白虎聖像的後頸處再度彈跳起來。
“可惡!那小子簡直是在故意挑釁我等,一定饒不了他!”
“那砍柴郎真該千刀萬剮一番,已經接連踩了好幾下了!”
臺下的白虎堂弟子吵吵嚷嚷,不謀而合地打算等比試結束找陳田七討要個說法,誰人不知,臺上的四個聖獸聖像是斷然不能碰觸和擊打的,因為這相當於當著眾人的面往他們臉上踩。
白虎堂的這幫弟子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若是換作了朱雀聖像,那些朱雀堂弟子恐怕已經在登臺的兩個階梯位置候著了;而青龍堂弟子說不定直接在陳田七那間屋子裡埋下禍根,指不定什麼時候發難;玄武堂的弟子更簡單了,月供和人事安排比如任務方面,都可以給他下絆子。
這一回,潛藏在人群的李羨辰學乖了些,閉口不言,有諸般情緒一一藏在心裡。
李羨辰看到陳田七在得到了他的提示後躲過了變招的水月雷光波,差點興奮地跳腳歡呼,但旋即他就用雙手把嘴巴給捂住了,因為他發現身旁的白虎堂弟子看到陳田七的動作後,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氣憤和憎惡起來。
李羨辰也不知道是因為陳田七多過了他們二師兄的奇招,還是因為陳田七冒犯了他們供奉的聖像,總之,隔壁堂口的弟子們很不開心。
“嘿嘿嘿,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們白虎堂的事,與我玄武堂何干?不過見到他們不開心,我怎麼反而有點樂呵呢?呀,不好,這種念頭使不得,大家都是天華宗的弟子,應該團結一心才是!不過這田七師兄的反應速度可真快,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的手勢到底準不準,他居然猜到了不說,還及時躲過了致命一擊,這真的是築基境有的實力嗎?莫不成他修煉別的體術法門,亦或者他在隱藏實力?”
學會在心裡打算盤自言自語後,李羨辰再也不害怕被別人藉此發難於他了,剛才更是接連在心底說了一大長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