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山瞥了一眼陳田七,似乎想從中找到什麼端倪。
可陳田七表現的就好像一個好奇心比較嚴重的乖寶寶一般,並無異樣。
林逸山略微遺憾道:“也許除了歐陽師叔之外,恐怕也無人知曉了。”
隨後,他揣測道:“不過,從七色葫蘆中後面幾個順位倒也能推測一二,大抵是涵養存放之類的功能。”
陳田七一聽,心跳加速。
但表面上波瀾不驚,微微點頭,“我師傅他老人家確實愛喝酒。”
林逸山急忙盯向陳田七。
“而且經常在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
林逸山略微睜大著眼睛盯著陳田七。
“那葫蘆也被他隨身貼帶在身邊。”
林逸山幾乎快要站了起來,喉嚨裡卡著像魚刺一樣的話快要噴了出來。
“不過那葫蘆看起來和尋常葫蘆沒有什麼兩樣。我記得上次他出門的時候,也是帶著那個小葫蘆的。”
林逸山抖擻了一下,雙肩一萎,靠在椅子上。
陳田七不是沒有注意到林逸山失態的模樣,但他不得不自顧自地敘述這些事情。
然後,他問道:“這些事,如果您不說,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知道真相。只是,實不相瞞,我師傅連基礎的煉丹術都沒教授於我,這寶物的下落我更無法知曉了。”
林逸山悵然地點了點頭,“小友所言甚是。”
陳田七問道:“這青竹峰山上山下靈草種植區域和種類以及數量,我已悉數寫在清單之上,其他物件,也都儲存在相應的地方,不知林老還有無要事?在下還得回去修煉功法。”
林逸山一聽,頗為疑惑道:“回去?小友不住在青竹峰?”
這下陳田七也懵了,當初不是你們說好留地不留人的嗎?
陳田七起身行禮告退:“對於煉丹一途,晚輩決定迷途知返,想來這些年落下的修為該補一補了,至於天華宗的丹藥供給,今後勞煩諸位多擔待些。”
林逸山心中,對於此子的評價更上一層。
從開始到現在,陳田七不卑不亢,知進退。若不是靈識探測過,林逸山都懷疑這是一個久經世事的老滑頭了。
至少,先前和天華宗長老等人會見之時,都比這輕鬆的多。
也許是因為在此地,此時,此人面前透露的秘密有些多罷了。
林逸山道:“其實,小友不妨留在青竹峰,隨我師徒四人一起煉藥凝丹,老夫雖然輩分比歐陽師叔晚了些,可這煉藥之術造詣還算尚可。”
陳田七再次半鞠躬道:“承蒙林老抬愛,小生去意已決,決心做個武修。”
林逸山頗為惋惜地揮揮手,“罷了罷了,大道不強人所難也,你且去吧。”
陳田七躬身道:“再會。”
當他剛走出正廳大門的時候,十五被大年提著,轉來轉去,然後化作一顆人形炮彈,直指陳田七。
陳田七瞥見右邊快速衝他而來的十五,那肥頭大耳離他愈來愈近,可他就是動彈不得。
眼見陳田七可能就要被撞飛出去,或將斷幾根肋骨之際。
趙星河出現在陳田七身後,抓住陳田七的後領,扯了一下。
陳田七因此避開了十五。
而十五則是一頭撞向院牆,裡外各半邊身子,嘴裡還不忘大吼大叫,各種口吐芬芳。
陳田七轉身過來,看到來者正是趙星河。
“多謝趙師叔。”
趙星河風輕雲淡地說道:“舉手之勞而已。”
這時,林逸山從正廳裡走到門檻處,厲聲道:“大膽逆徒,不得無禮,還不快快道歉。”
大年三步一跳地跑到十五身邊,然後像是拔蘿蔔一樣將十五拯救了出來。
十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而大年也拍了拍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