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戰艦從刀城浮空而起,一個模糊融入虛空消失不見。
戰艦上,一處大廳。
沈予初見吳塵面露憂慮神色,不由問:“你怎麼了?是擔心這一戰嗎?
吳塵搖了搖頭:“此戰雖有些激烈,但琴師已跨入了半步歸元,我這裡又有半步歸元的影使相助,冥宗又深植於南域,屠影必會讓他二位幽玄圓滿的師弟出手,此一戰,我們的高階戰力已佔上風,再輔以影門的力量與弒神箭,我們的贏面很大。”
沈予初不解:“那你憂心重重的擔心什麼?”
吳塵輕嘆:“有時候敵人並不可怕,反而是自己人讓人頭痛。”
沈予初一怔:“什麼意思?”
吳塵沉默著不言不語。
沈予初上前一步拉起吳塵的手,柔聲道:“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的身邊。能給我說說嗎?你究竟擔心什麼?”
吳塵默了默後嘆道:“現在大局未定,解元卻向我提出了四王格局不變的建議。”
沈予初:“你的意思是,解元有意扶冥宗的人上位當王分治一方?”
吳塵點點頭:“解元應該是這個意思。可是,以他的眼光格局,難道他不知道四王分治的危害?若真按他所說的辦了,那以後一定會內部不穩。我拿什麼為父母報仇?拿什麼與一個可能是我仇人的皇尊相抗?”
沈予初:“師父怎麼說?”
吳塵:“他讓我採納解元的建議。”
隨後吳塵當即把與解元、雲辰子的談話如實相告。
沈予初默了默:“師父沒有多說,應該是在提醒你,該分利就得分利,該讓利就得讓利。
你要知道,天無白使人,天子不差餓兵。沒有利益,誰給你跑腿賣命?沒有前程前景,誰會對你死心塌地?
況且解元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個人,他身後可還有一大幫人,還有一個強大的宗門。
屠影那一系的人,可全在為我們跑腿賣命,他沒個實實在在拿得出手的交代,如何服眾?
再說,解元說得有道理,袁承翰與方允恆不能死,當恩威並濟打殘了拉攏才是,如此才不損我們的整體利益。
再說,解元提前給你說出這番話,也不一定全是惡意,他可能是在提醒你,要早做準備,那些該賞,那些該封,如何賞,如何封,你得心中有數才行。”
吳塵苦笑:“現在星羅大陸還未一統,現在就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沈予初:“早?你做為他們的王,做為領頭人,這些你應該提早想到才行,不然事到臨頭才去想,才去做,會完美嗎?這麼個攤場,不會出亂子嗎?
再說,你都如此篤定能一舉拿下那三王,以解元對我們實力的瞭解,以他對三王的瞭解,以他老辣的眼光,豈能看不出來這是必勝的一局?
人家這是正當的要求,合理的要求,你有什麼可憂心的?虧你還是個男人,怎麼就這點氣量?
你胸懷當寬廣些才是,不然以後你身處高位了,有人問你要利益,要官做,你就生悶氣,你生得過來嗎?
再說,資源,利益,官位,就是為了鞏固權位的,你生那門子氣?”
吳塵被沈予初說得有些無語,有些冒火,特麼我還成了心胸狹窄的人了?
見吳塵臉色不愉,沈予初笑盈盈道:“怎麼?我都說不得你了?你要知道,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你當從善如流才是。”
吳塵:“那依你所說,我要採納解元的意見不成?”
沈予初正要說話,柯大為在門外稟道:“天王,夫人,洛城馬上就要到了。”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