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掌陡然停下,一個翻轉改拍為握把胡玉清抓在手中。強大的法力湧來,當即把胡玉清禁錮。
巨掌一鬆,胡玉清當即“砰”的一聲摔落在地,又自狂噴出一口鮮血。
古三思忙上前扶起胡玉清一臉焦急問:“你沒事吧?孩子沒事吧?”
胡玉清一臉蒼白的搖了搖頭。
古三思當即鬆了口氣,用怨毒的目光看向吳塵。
吳塵聞言不由眼露異色,隨即收了冥輪,散了巨人形態。
影月夫人也自虛空中現身。
吳塵似笑非笑的看向古三思搖頭而嘆:“古三思,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真不配叫三思這個名字。
你與她不過是場交易,連交情都算不上,你怎麼犯傻對她動了情?還孩子?她會為你生孩子嗎?她有你的孩子嗎?
她用秘法恢復了法力,卻沒有替你解開禁制,這意味著什麼,你真不知道嗎?”
古三思臉色一變,猛然看向胡玉清,那眼神似在詢問是真是假,眼中似有悲情的淚花在閃動。
那是失望的淚水,那是被欺騙的淚水,那是再次陷入絕望的淚水。
古三思原本打算脫困後就找吳塵報仇,那怕他粉身碎骨,也要把吳塵殺了,以報殺父毀家之仇。
於是他便把胡玉清腹中的孩子做為他的念想,做為他的寄託,做為他的希望。有了血脈的延續,他也可以無牽無掛的復仇。那怕他復仇未果,也有個孩子為他報仇不是?
只是古三思沒想過,把自己未完成的事,或心願,或希望寄託到孩子身上,這對孩子公平嗎?這是一種自私?還是一種人的天性?還是人性的悲哀?
抱著這種態度,於是古三思才對胡玉清言聽計從,那知道到頭來卻是一個謊言,一個天大的笑話,這讓他如何不悲從中來?
吳塵看向胡玉清笑道:“若我所料不差,這墨河定有離開崖市的秘密通道。你定是知道了這一點,又從古三思口中得知他的人掌握了黑蜧隱藏在崖市的人的蹤跡,故而讓古三思對我的人坦白,好讓我帶人來圍剿黑蜧的人,你好趁機逃離,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胡玉清死死盯著吳塵:“你是怎麼發現的?什麼時候發現的?”
吳塵搖頭道:“你的心太急了,演技也太差了,一個立志成為黑暗之王的女人,會去相夫教子歸隱嗎?
一個為了自身安全可以毫不遲疑的說出星源之心這等重要隱秘交換自由的女人,真的是為了情郎的安危嗎?”
胡玉清愣了愣:“我是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情郎,難道不該這麼做?”
吳塵:“但你卻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影門的一旗之主,豈會感情用事?若你真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你能掌控狐旗上千年之久?
以你的見識,你應該知道海市蜃樓的價值,也應該知道,我們沒完全掌控海市蜃樓之前,古三思的安危無憂,可你為什麼要急著丟擲星源之心的訊息?
原因不外乎是想將計就計,引誘我們去襲擊畢天洛,從而翻譯盤反敗為勝。最不濟也能提提條件就此脫身。
再說,你要求我保留你能動用傳訊符的法力,可你卻忘了,蜃樓根本無法動用傳訊符,而你已在蜃樓裡呆了近一個月,畢天洛要是被驚動早就被驚動了,何必多此一舉?
若我料想不差,畢天洛還沒辦法與你直接取得聯絡對不對?”
胡玉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有點後悔自己的急切莽撞了。她尤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你何以斷定畢天洛與我沒有直接聯絡?”
吳塵聳聳肩:“那就更簡單了,因為你一直在海市啊。”
芳菲眼睛略眯,這傢伙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僅憑這二點,就可以推斷出這麼多結論?就僅憑對方的心性身份,就斷定了對方有詐?
胡玉清怔怔的看著吳塵,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折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裡。
恰在此時,古三思惡狠狠的一把揪住胡玉清的衣領悲吼:“賤人,你為什麼要騙我?我為了你可是連海市蜃樓都給搭進去了,連我父親也身死道消了,你為什麼要騙我?”最後一句可謂是悲吼而出。